离石是吕梁市的直管区，其他都是下辖县。
在吕梁办事处的审计比较顺利，从下午开始，到离开吕梁只用了一天半时间，我和刘师傅是第三天一早离开的。
这个办事处是所有山西分公司办事处里业绩最差的。铺货少，包括下辖县、镇在内，销售点都极少。
在固定资产盘点上，存在没有及时报废电脑的情况，问题不大。
办事处主任张维，30多岁，为人很好，在他的组织下，这个办事处包括财务主管、信息员、业务员在内的5人，除去下镇跑业务等特殊情况，每天都在办事处起火，午饭、晚饭基本都在一起吃。
张维很客气，需要的配合他都支持。我和他也谈了业绩差的原因，他觉得主要还是吕梁地区贫困、偏远，很难有更高的业绩。
审计过程中，张维一直陪着，尽心尽力，好像他才是财务主管，对办事处后勤情况如数家珍。
“张主任，办事处内部管理挺好的，基本符合集团要求”
“小牧啊，谢谢啊，虽然我们的业绩一般，但是绝对不会丢东西，肯定按集团的财务要求开展工作”
……
那时，我心里就有个疑问，办事处主任不是拓展业务的么？张主任干财务可能更合适？按集团财务内控要求工作是对的，可是，在销售岗位上只把后勤管理做好，对么？
那一刻，我第一次开始想财务要求和业绩，孰轻孰重？
……
刘师傅带我一早从吕梁离开，原路返回太原。
我想直接去下一个办事处，可是，那个年代吕梁到运城不通铁路，刘师傅给我的建议是，与其坐大巴走山路，不如回太原坐火车更安全。
从谏如流……
回太原的路很顺利，期间看到有很多小孩拿着高高的竹竿从转弯的运煤车上面缝隙扒煤块。
“那是拿回家自己用，这边有很多小孩子干这个事”，刘师傅说。
“拉煤司机不管？”
“呵呵，管不过来哦，几块煤而已，没人去较真”
“小孩那么小，多危险啊，跟着大车跑？”
“十多岁的年纪讨生活确实太小了，讨点煤块，也没办法，谁家有钱还能让孩子干这个啊”
“刘师傅，山西煤多啊，不是很富吗？”
“煤多不假，可是啊，你往那边的山上看”
“？”，我顺着刘师傅的手势，看到的是远处巍峨连绵的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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