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开小灶

凌浅簌瞥她一眼 抢回酒壶。

“练武不能急 事与愿违知道不？”

这小姑娘已经私下来找她很多次了 每次都是要她再“教点别的”。

还是觉悟不高啊……

对许瑶来说 刀就只是用来杀人的工具而已。

许瑶恳求道：“就一点点 我不冒进的 一点点 没事的。”

凌浅簌把酒壶搁在桌子上 发出清晰的一声声响。

声音不大 空气却一下子冷下来。

气氛突然严肃起来 许瑶不禁噤了声。

“许瑶 ”凌浅簌开口 “你要明白 我教你们用刀 不是让你们上战场的 只是希望你们有一点自保的能力。”

“我知道……”

“你不知道！”她音量骤然拔高 许瑶被吓得一抖。

凌浅簌继续道：“你现在连自保都还做不到 却一心只想学杀人的招式。你觉得 一把握不稳的刀 能杀的了谁？”

“我……”

“白天教你们的招式 你不是掌握得最好的 你有什么资本让我教你别的东西？”

“我不知道……但是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我弟弟 我弟弟他很聪明、很听话的……他死了 他死了……你一直让我等 我觉得我等得快崩溃了……我……”

许瑶说的语无伦次 甚至完全不知所云。

她一边说着 一边蹲下身去 一张小脸涨的通红。

凌浅簌声音放柔了些：“你想为你弟弟报仇 我理解。我还知道 你心里想的是：就算为报仇死了也无所谓。”

许瑶猛地抬头。

“你为什么会知道……”

迷惘无助的脸 正好撞进凌浅簌的眼中。

那双眼睛 和她们初见时一样 宁静而平和。

一个玩刀的人 一个毫不遮盖仇恨的人 却有一双异常平和的眼睛。

透过那双眼睛 她看到自己 她这个第一次接触刀的人 眼中已满是戾气。

为什么……

“许瑶 一把急功近利的刀 很容易折断 一把找不到方向的刀 永远刺不进任何人的心脏。”

凌浅簌抚了抚她的头 “你的心里只有报仇一个念头 甚至没想过 绿舞馆可能会受你牵连 小竹她们 会因你难过。”

“所以我不会教你 我不会拿刀 拿绿舞馆开玩笑 更不会拿你的性命开玩笑。你理解吗？”

理解吗？

或许理解了一点 或许完全不理解。

她不知道凌浅簌说的刀是不是她理解的刀 她不知道为什么凌浅簌把她的命看的那么重 但她听懂了一点――她会牵连绿舞馆。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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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牵连绿舞馆。

一直以来 她想的都是 只要杀了那个害死弟弟的女人 她可以去坐牢 可以拿命去抵。

只要能报仇 她无所谓的。

但是绿舞馆一定会受她牵连。

那个女人的哥哥有权力 一定会迁怒整个绿舞馆的！

她不能这样 不能。

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下来。

“别急 慢慢来。”

凌浅簌的手一直放在许瑶的头上 轻轻抚着。

“嗯。”

“许瑶 跟着顾珞学念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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