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玉立也不再说话,只是给梅世贤深深施了一礼,便转身上车。
正在此时,灿儿却骑马赶来了。翻身下马,上前给甄宝玉行礼道:“我师父让我来跟你们一起进京,说他这一时也脱不开身,不能护送你们,只能让我代劳。虽然我的本事不如我师父,但寻常毛贼也还能打发。”
梅玉立在车内也早听见灿儿来了,知道草上飞也是希望能促成灿儿和罗茗香这对年轻人,不然依甄宝玉官威及随行护送人员众多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有盗贼前来滋扰的。因此对罗茗香笑了笑,罗茗香的脸忽地红了。
梅玉立掀开帘子,伸出头去,道:“灿儿来了,这很好。一起赶紧走吧。”
甄宝玉挥挥手,道:“你师父有心,我心里也自感激。事情紧急,还是早些上路。走吧。”说着,也便翻身上马,跟梅世贤拱拱手,便指挥车马上路。
随行人员也都纷纷上马,一路簇拥着车马如飞而去。
(一百五十九)太虚重现又见师尊山林受阻再会山匪
一路马不停蹄,朝行夜宿,倒也不无事。
这日便出了苏州境内,晚上宿在一处客栈。因为旅途劳顿,罗茗香早睡得死死的,梅玉立却忧心京城的事情,不知真实情况如何,有些睡不着,但也禁不住疲劳攻势,迷迷糊糊也睡着了。
不知不觉中,似乎又在赶路,只不过是自己一个人在路上行走,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四顾茫然,也无人可问。
忽地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影,她忙赶上去,从背影上看,却是一个老迈的女尼,因此道:“敢问师父。这是什么地方?”
那女尼回头微笑道:“妙玉,连为师你也不认得了?”
梅玉立吃一惊,定睛一看,果然是好了,心头却恍惚记得好了生病了,快要死了,不知道为何会在这里走动,便又忙道:“师父,你生病了,怎么能乱走呢?小心病情加重呢。”
好了叹息一声:“徒儿。为师如今已是得道之人。哪里还会生病呢。今儿咱们师徒相会。便是咱们师徒最后一场情分了。”
梅玉立不解:“师父,您既已得道,随时便可以来见我啊,为什么要说这分别的话呢?”
好了叹道:“痴儿。痴儿,你只当师父跟你一样,还能在人世随意跟你相会?师父从前收你为徒也只是救拔你于水火之中,多积一场功德罢了。如今功德圆满,我便自然也没有再见你的道理。”
梅玉立仍是不解:“师父,为什么说功德圆满了?谁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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