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2-31
沉重又恍惚的香火味整日萦绕在屋子里的每个角落,白天在断断续续来访的人们、低语和哽咽中忙碌度过,夜里静下来,守着灵,看着父亲微笑着的照片,只剩虚空与茫然。
烧香、祭拜、询问、安慰、道别,各式各样的人来了又走。其中不少是父亲的同学、好友、同事,甚至还有很多他的学生,有些讲起他的事时红了眼圈,有些一声“老师”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想起我曾以他明明是个教书育人的老师却是个变态,是个疯子,而感到耻辱。但实际上,他所有的学生,都是很敬重并喜欢他的。他们讲起他的事时,无一不带着怀念、骄傲,以及泪水。
有个父亲的学生,四十岁左右,似乎还认识公公。因为他是第二天快中午来的,在知道了我是父亲的女儿后,锁着眉,红着眼眶,沉声问我:“有没有一个叫宋煜城的来过。”
宋煜城是公公的名字。
眼前的男人是父亲的学生,不论辈分还是年龄也都应该比公公小,却毫无顾忌的直呼公公的名字,语气里并带着隐隐的愤然。我对他有些顾虑,但还是说:“有,他是我公公。昨天早上来的。”
男人似乎感到很出乎意料,接着表情缓和了些,却仍又有些复杂。他看向正在门口送客的宋望,皱着眉打量了一会儿,又看看我,若有所思的样子。
最后他点点头,再没说什么。
直到出殡这天,公公都没有来。
我很诧异。因为我想着他和父亲关系那么好,不管怎么都肯定是会来的。
然而他连之后的丧宴都没有参加,是婆婆代表他们两个人来的。
婆婆前天下午也来了,祭拜完后给我们说公公的心情很不好,回家后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人闷在客房抽烟,一根接一根,一包接一包,没完没了似的,客房里充满了呛人的烟味。
而他平时几乎是不怎么抽烟。
宋望在听到后专门去给公公打了电话问问情况安慰一下——再这样抽下去身体肯定会出问题。
“我爸和你爸……到底什么关系。”
那天晚上,宋望坐在我身边,和我一起看着父亲的遗像,问我。
“……不知道。”
我回答。
听婆婆说在宋望的电话后公公不再抽烟了,也平静了很多,只是不怎么说话,也没什么表情,常常一个人在书房呆着。
昨晚上,他亲自告诉她,他不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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