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解忧手中的碗碟当即摔下,清溪眼中临危不乱的翁主此刻不再镇定。
她连忙起身径直朝外走去,口中呢呢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风从她耳际抚过,落叶在耳边沙沙作响,丝毫不能弄乱她的心神。
一口气不喘走进黄门署,解忧吩咐道:“马监人呢?给我备马!”
岂料马监因浑邪王归降之事忙乎马匹去了,此时马厩里只有些闲散不愿劳作的马夫。
解忧随手拉过一个人道:“给我备马,翁主有要事!”
那人摇摇头,似乎听不懂她的话,解忧意识到,这里多半是新归顺的匈奴人,语言不通。
由不得解释,解忧自顾自冲进马厩,牵起一匹马往外走,谁知那马夫颇有几分气力,居然拽着缰绳一分一毫不肯让解忧。
“放开!”解忧斥道,那马夫立即怒目而视,相持间二人竟要动起手來。
“且慢!”一个身影跳进來,挡在马夫身前,正是休屠王子日磾,他不等解忧开口便对那马夫说了些胡语,将那不情愿的马夫打发走,随即对解忧道:“你要去哪,我为你驾车!”
解忧点点头,才多少日子不见,这孩子的成长已超乎她的想象,她沒有看错人,日磾的确是个与众不同的匈奴人,如果于单有他这般豁达的胸襟或许就不会……想起于单來,解忧又不由得叹气。
此时于单已套好马请她上车,解忧想到他的身世背景,再想到他与于单的渊源,主动问起于单的死因,日磾却摇头推说不知,解忧再问起丧葬的事宜,他回答道:“他的尸首还停在皇帝赐给他的宅子里,他的随从都在,你问他们便知道!”
解忧见他语气冰冷,想來这帮归顺的匈奴人各个都怪罪她,好像她害死了于单似的,于是她说道:“塞外天气不宜种植庄稼,如若强行将汉地的稻米移至漠北,他们只会冻死,同样西域的作物也不适宜在汉地生长,我们的老农为把张骞带回的种子养活,费了不少精力,许多东西离开了原本生长的环境只会慢慢枯萎死去!”
这些道理沒时间去吸收,于单冷冷说道:“这些话你留着对于单说去吧!”
这一路二人沒多少话,转眼就到了涉安侯宅院,迎着满面风沙,解忧跳下马车,不等拴马的日磾便朝门口走去。
于单不喜热闹,门口除了少数胡人也并无多少人拜谒,解忧见门庭并未按汉制丧礼装饰,想必于单的部下想按匈奴习俗将其安葬吧!
解忧还未迈入大门就被人拦住,
「如章节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退#出#阅#读#模#式,才可以#继#续#阅#读#全#文,或者请使用其它#浏#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