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爷,您怎还带着妆啊!还不把这妆舔了?”阿福方才去收拾戏台,此时这戏台也收拾好了,可他的爷这戏妆怎还在脸上。

“你多什么话,爷乐意带着妆。”绮宵进了后台插上门闩。是呵,他乐意带着妆,这样就任谁也不能发现他脸上最真实的表情。真好,连刚离去的那人也仅见过他的半面。

嗯,他在想什么?那个人算什么?能看见他半面已经不错了。今天他怎么老是奇奇怪怪的。

绮宵坐对镜前,摘下发钗、凤冠。取下发套,令台下那看客目不转睛的是什么?是他绮宵么?不是!是镜中妆面的贵妃、虞姬,是那些看客红尘梦中企及不到的人!任何人都是!

脸上脂粉颜彩层层卸下,镜中是温润的少年,双眉如同新月一弯,凤眸底是藏不住的笑意,脸庞清秀,少年给人的清冷不是从戏台这种最为风尘之地应有的气质,凤眸在戏台上是勾魂摄魄、风情万种的妩媚,现时素面细看倒平添几分温软素纯。明明是不需修饰的面庞却上了不知多少次的妆,在这重重彩妆下的少年还是保持了原有的外貌、原有的心灵,不易。

绮宵以为是将这妆整个抹去了,他也困了,他是要好好睡一觉了。离座前斜瞥一眼铜镜中的自己,脸上怎还有一抹红?难道说是这胭脂没擦干净?伸手在脸上揉弄两下,再对镜望。他明明将这脸都揉的有些痛了,怎么会还在上面。难道说这绯红本身就是由自他脸上透出?他脸红什么?或者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绮宵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这两个问题对常年唱戏后没有多余表情的他实在是太难了。

算了,他不想这些了,他有些累了。

落地铜镜前,绮宵将宫装戏服衣带轻解开,华裳自手臂滑落桌上。只人在房内单着了一件里衣,他身子是很羸弱的,里衣在他身上显得略有些宽大。

嗯,他的手腕怎么有些痛,抬手来看,手腕处竟有一抹青紫。是什么时候留下的?绮宵以手扶额,略想了下,大概是自己拿发钗扎那人时,那人将自己的手腕一把抓住,单凭握力便让自己松手时留下的。

绮宵自言自语地埋怨着李倾华:“竟青紫了,真是够狠的。把爷的手捏成这样,下次再遇到你爷弄死你啊!”却想起自己扇他的那一耳光,力道很重,至少在他认为下力道是很重的,毕竟他的手当时震得微麻还有些泛红。

绮宵不知怎的竟走向窗台,推开窗,初春西风裹挟着寒意,窗前单着了件里衣的少年冷得一下手抖。

绮宵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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