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带着沉痛,低垂着眼睛的朝比奈学姐(大)仰起脸,凝视着我。
“你来啦。”
不过来晚了点,不是时间上的晚,是情绪上的。(注:指的是不断将应做的事延后的性格。)
“……喂……”
这个声音,是记忆中的长门的。跑步的身影让我的心脏有点痛。戴着眼镜的那个长门,摔了个屁股墩,满脸吃惊的表情。睁开的黑色眼睛从倒下的“我”移向朝仓,然后移向与自己同样打扮的水手服上,最后把目光移向了我。
“为什么……”
这是我和长门的约定。所以,我不能和另一个长门,就是刚改变完世界的这个长门说话。我该做的事,该说的话只有一件。
捡起三年前的长门做的短针枪,我俯视着自己,为了说出那些话,我张开嘴,说出记忆中的那些话。我想这就能合得上了吧,只要是大体相似的话,多少有点出入是允许的。那个“我”完全闭上了微微张开的眼睛,脑袋朝向了侧面。昏厥的这一幕太精彩了,还让人以为是死了呢。不过再不止血,可真的要死了。
那么,从现在开始,完全该由我们出场了。这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我最先看到的是,长门阻止朝仓的举动。
“……”
长门抓着的刀一边发着光一边化成了沙。想逃离现场的朝仓,脚像是被粘在地上似的,动弹不了。
“这,为什么?你……”
长门飞快地念着什么。
朝仓的身体也开始发光。
“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现在也是……为什么……”
一动不动的朝仓最后提出了疑问,然后像被刀劈了似的簌簌地分解了。
几乎与此同时,
“啊?……”
朝比奈学姐身体前倾,像要伏在“我”身上似的。柔软地闭着的眼睛,微张开的小嘴,怎么看都是一副睡脸。朝比奈学姐(大)的手轻轻地搭在这个筋疲力尽的可爱的学姐的脖子上。
“让她睡着了。”
成人版的朝比奈学姐满怀悲伤地抚摸着幼小时候的自己的头发。
“不能让她知道我在这里的,不这么做不行。”
朝比奈学姐呼呼地睡得很香,把昏厥了的“我”的手臂当成了枕头。
“我的事别跟这个孩子说。”
这个睡脸,与三年前七夕的那天,在那个公园的长凳上看到的是同一个,道理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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