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蓦然觉得身子僵硬，放在车门把手上的指尖，微微发白。幸好她用的是右手，不然又要不免被汤牧臣数落。
左手忽地掉入了一个温暖的掌心，干燥而稳定，似乎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他。
杜嫣然想，只要他不想娶刘苜若，恐怕没有人能够威胁他。可是，他娶刘氏千金的决心，从来没有改变过。
她伤感地想，在他的眼里，她和过往的那些女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所以，他的放弃才会显得那样的轻易。
不，他并没有完全放弃，只是想用他自己的方式来拥有她。
而她，却不可能接受。
世界不处不充满着矛盾，而她和他的矛盾，是永远不可调和的一对。
感觉到微凉的指尖，在掌心里的颤动，他的心也仿佛跟着颤动了起来。她下意识地抽出手，汤牧臣不敢用力，怕捏疼了她的伤口。
白晳的手指，擦过他的指尖，他反手想要握住，却滑过了他的手掌边缘，只落下一段酥痒。
“别怕。”他安慰。
“他……走过来了。”杜嫣然几乎恐惧地看着越行越近的汤沐扬。如果她在汤牧臣车里的这一幕被发现，恐怕刘苜若很快就被转弯抹角地得到消息。
她从不怀疑汤氏兄弟借刀杀人的段数，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非平常人能比拟。
“让他知道……那也没有什么。我的女人，不是他能染指的。”汤牧臣却一点都不紧张，只是安坐如故，神色如常。
“可是我不想让他知道！”杜嫣然摇头，“如果刘苜若知道，我不怀疑她会买凶杀人。”
汤牧臣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凶杀片看得太多了？我身边的女人不是你一个，你见她杀过谁了么？”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杜嫣然相信一旦怀疑自己会威胁到她的地位，刘苜若选择杀人的时候，甚至不会眨一下眼睛。
汤牧臣苦笑：“好吧，我下车去截住他。一会儿你下车的时候，不用锁车门。走路别太急，小心再扭到了。”
杜嫣然连连点头，这果然是个好办法。
“当我的情人，觉得很丢人吗？”汤牧臣的叹息，胀满了整个车厢。那样落寞的口气，几乎让她心软。
问题在于，并不是当他的情人会丢人，而是当任何人的情人，都见不得光。
看着两条同样颀长的人影并肩走进电梯，杜嫣然才松了口气。
幸好，汽车的玻璃从外面看，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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