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杜嫣然搬进公寓以来,第一次夜不归宿。
当然,汤牧臣更怕的是,杜嫣然从此消失在他的生命里,一去不复返。
还有杜安可!
他忽然振作了一下,拿出手机,却发现自己并不知道杜安可的电话。当然,这一点不是难事,他知道杜安可就读的学校。
刚要拨打电话,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喂?请问您认识杜嫣然小姐吗?”
“嫣然?”汤牧臣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当然认识,她在哪里?”
“请问先生,您知道杜嫣然小姐的家人吗?”对方的语气还是很有礼。
汤牧臣只是迟疑了一下,很快气定神闲地回答:“我就是她的家人,她在哪里?”
“您好,这里是仁爱医院……”
“医院?”汤牧臣的声音很快提上了分贝,“她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却一下子沉默了。
汤牧臣急了:“喂?喂?说话啊!难道信号不好,掉线了吗?”
“她没事吧?她……”汤牧臣急急地问。
“杜小姐正在打点滴。”
“哦,我立刻过来。”
汤牧臣松了口气。
打点滴,那就是说人没有什么事。
对于汤牧臣来说,这就是一个好消息。
几乎没有额外耽搁一秒钟,其中也包括了红灯停的交通规则,在他的眼里完全无视。
汤牧臣赶到仁爱医院1705病房,发现整间病房居然连护士都没有。
幸好,他疯狂找了大半夜的人,就安静地躺着,虽然脸色很不好看。
她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得仿佛一张a4复印纸。长长的睫毛盖在眼睑上,明亮的光线也照不出她脸上的红晕。
医院的被子是白色的,可是杜嫣然的脸色,却比被子还要白。汤牧臣凝神看的时候,竟有种她的脸色是透明的错觉。
“嫣然?”他轻声呼唤,从来没有的温柔。
可是杜嫣然只是微微地蹙了蹙眉,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汤牧臣只觉得心脏锐痛,仿佛有一股铁水,在不断地流往他的伤口上。流到哪儿,哪儿的伤口就疼痛得仿佛全身痉挛。
她虽然睡着,但似乎睡得并不好。
汤牧臣拿过床头的病历,忽然眼睛瞪得老大:小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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