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撒离曷捣乱,可逃民现象仍如溃堤之水,就算吾都补劝阻、威胁,也无济于事,其中原因与吾都补未能严惩凶手有很大关系。逃亡者每日增加,稍喝建议以兵阻截,逃者皆杀,连坐邻人,吾都补却不愿意,屠刀能挡住逃跑者的步伐,但人即使留下了,心能归附女真吗?
“郎君仁厚,这不忍那不忍,只怕将来自己得忍受苦果!”稍喝叹息而去。
叶璐也为吾都补担心,逃人甚多,怕他无法向郎主交待。不过她现在的主要精力放在了上京皇宫的藏书阁,契丹人汉化已久,藏有大量汉文书籍。那些书全是繁体竖排,又无标点,读起来相当吃力,叶璐几乎放弃,可吾都被偏要她为他朗读,他对汉人知识很感兴趣。于是叶璐成了翻译与朗读者,被迫读了许多古文。
“殿下对阻止诸部逃亡有何办法?”读书间歇时,叶璐问。
吾都补并未有精明决策,回答:“诸部因惧我女真而附,后因惧我女真而逃,都不是真正归附,只有真归附者才会留下。”
连个犯大错的人都不能惩罚,女真无德,谁会归附?叶璐不再问了。
之后逃亡现象渐止,但最初归降女真的上京诸部已逃得差不多,只留下章愍宫、小室韦两部,而这两部是否真的就对女真死心踏地,叶璐认为还有待观察。
然而此时,一位女真贵人从会宁驾临临潢府。这位贵人来得突然,来得蹊跷,似来者不善。
金国郎主完颜阿骨打的四弟完颜吴乞买,贵为谙班勃极烈,是金国的二把手。他身型雄健,胡须青黑浓密,声如洪钟,叶璐见了,以她的相人之术来看——此人不是好汉就是土匪。
吾都补出城亲迎,并设宴洗尘。
“四哥来临潢正好可以一睹城中繁华,明日我陪四哥逛逛。”吾都补敬酒。
吴乞买一口闷下。“不了,我这次奉皇兄之命,为公事而来。再说人都跑光了,还有什么繁华?”
吾都补及临潢诸官脸色骤变。
吴乞买继续道:“撒离曷说你心慈手软,对逃亡者不加惩戒,才使逃亡者每日剧增。我起初不信,但这一路打听,后来信了。吾都补,你可不似我女真男儿啊!”
叶璐吃不下任何东西,听吴乞买提到撒离曷,想必那撒离曷回会宁后,一定恶人先告状,当初根本不该放他走。
“撒离曷哥哥回去后,身体好些了吗?”吾都补道,也知撒离曷告了状。
“你还知道关心他?”吴乞买很不悦,“老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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