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内宫之后,非谕令圣旨特赦,不得走马堂前。因此瑾容便在绿裳绿袖的搀扶之下换乘了撵轿。而萧桓则称不惯乘撵轿,兀自步行在瑾容身侧。
按说瑾容身为妻室,自是应当陪同夫君身侧。然而她现在正病着,本就浑身无力,加之这吉服的一身行头下来,珠翠环绕、钗簪满目,加之各种配饰泠泠作响,让瑾容深感头重脚轻。
她不由得蹙眉:这满头满脑的饰品,带着不过平添累赘,忒是遭罪!着实不若往昔那般轻装简从自在悠闲呢!
一路分花拂柳、穿廊过院,瑾容注视着眼前的每一处景致,一时心绪百般滋味尽在其中。分明是自己出生成长二十余载的地方,如今看来却是如此陌生……
所谓“物是人非”,无外如此。思及此处,饶是瑾容性情豁达,却也惆怅叹息。
“唉……”
“如此天朗气清令人心旷神怡,为何有人再次满怀愁思?”蓦然,一道飒爽的男音打断了瑾容的思绪。她抬头望去,见一前一后有两位身着玄色衣袍的男子向着她与萧桓这边行来。
虽说身体不适,然而瑾容现如今已经不是可以“走马堂前”的宁乐公主。因此即便万般不愿,也只得起身走下步辇,站在萧桓身侧。
待到两人走近,萧桓向那两人微笑道:“沐风、七皇弟。”
瑾容暗中留心:来人与萧桓的眉眼之间分明皆有几分相似,年龄也相仿,偏偏一个直呼姓名,另一个则是兄弟相称,为何?
不过……
瑾容留心了一下那位名唤“沐风”的少年的衣着:虽然也是一身玄色吉服,但身上的绣线却是金色的!难道……他是太子殿下?
随即,瑾容便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年龄对不上。这身着描金玄袍的少年至多不过十七八岁,同如今的自己年龄相仿。身为四皇子的萧桓尚且比这少年年长……还是说这太子其实并非嫡长子?
心念电转,一时间瑾容心间已是闪过无数猜测,却因不能定论,因此她只有将视线移向萧桓。
萧桓见她一脸无措迷茫的样子,并未责怪,反而轻柔执起她的手引见另一位年纪掠长的青年道:“阿容,这是我七弟。”
瑾容暗中惊讶:竟是略过了那明显身份更加最贵的少年么?
但她面上却波澜未兴,朝着七皇子盈盈福身道:“见过七殿下。”随后,慢慢抬起头看向对方。
这位七殿下与萧桓眉眼间有五六分的相似,却少了几许萧桓的雅致风华,多了几分任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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