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渊收回视线，一脚踢在石桌上，石桌放在边缘处的酒瓶惯性落地，发出玻璃摔碎的声音。
几个女人尽管压制，依旧发出了低呼声。
夏海清同样被吓到，身子一颤，猛地抬头看了过去，话筒滚到了地上，房间内安静得只剩伴奏。
佳佳在夏海清和沐子渊之间扫视了眼，眼底不悦，却依旧笑着站起身，拉着夏海清走了过来。
“清清，过来给沐爷敬酒！”
夏海清回神应了声，取了瓶红酒，倒进了高脚杯。
她手握酒杯，站在沐子渊面前，弓腰递了过去，还没出声便被人在腿弯处踢了一脚。
佳佳收回穿着艳丽高跟鞋的脚，抱着胳膊，高分贝呵斥。
“伺候沐爷要跪服，没人教你吗？！”
在她眼里，夏海清就是不懂规矩，竟敢抢了她的客人，转移了沐子渊的注意力。
夏海清身子不稳，跌跪在了沐子渊面前，杯中的酒溅出，洒在了沐子渊的品牌西装裤和黑色皮鞋上。
整个过程，沐子渊一句话都没说，连个眼神都没有，表情淡淡，低着眼皮优雅抽着烟。
直到夏海清将酒洒在了他的身上，跪在他的面前——
他冷硬转过脸，对上夏海清黑白分明的眼睛，迸发出危险且汹涌的怒气。
夏海清紧张地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连忙从桌上抽出纸巾给他擦拭，不断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款西装看起来很值钱，她赔不起。
沐子渊用脚尖踢开她的手，然后膝盖交叠，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将皮鞋抬到夏海清面前，俯视她道。
“用手擦。”
夏海清看着放大在眼前的优质皮鞋，手紧了紧，最后低下了眼皮，小手覆上了他的鞋面，开始一点点擦拭起来。
沐子渊眼瞳黑得吓人，冷冷勾唇，不待她擦完，脚尖勾起她的下巴，逼问。
“为什么来这工作？”
“……”夏海清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眼皮，攥着拳头，抿了抿唇，没有出声。
“哑巴了？！”
沐子渊脚尖用力，将她的下巴生生往上挑，怒呵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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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钱。”
夏海清忍着下巴被皮鞋缝线磨出的刺痛感，鼓足勇气，抬眼直视他的眼睛回答。
来这里，除了缺钱，还能有什么理由？
夏海清如今境地，并没有觉得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说出这两个字有多伤自尊，因为她确实缺钱，一直都缺。
“……呵！”沐子渊借着脚尖的力气将夏海清的脸甩开，薄唇发出讽刺的轻笑。
夏海清被他脚尖的力气带倒，跌坐在地上。
沐子渊背部懒懒靠在沙发背上，抬手深深吸了一口指尖的雪茄，借着辛辣的味道压制住他胸腔跳动的火苗，很大爷道。
“给我磕个头，我给你一万。”
“……”夏海清咬唇，双手撑地起身，不再看他。
“……五万！”
“……”她的动作一僵，有些心动，可最后理智和自尊压制住了冲动，又继续起身的动作。
“……十万！”
夏海清蓦然抬头，不敢置信看着他，目光闪出犹豫。
沐子渊看着她的样子笑了，将烟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漫不经心挑眉道。
“没意思，不磕就算了！……”
夏海清拉住他的裤管，眼睛闪过坚定，跪身，快速对着他磕了一个头，她身板笔直，动作让人觉得毫无任何卑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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