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国子监回到家中,红娟跟她说房乔已经从宫里回来,去了寿苑看老夫人和珮姑姑。杜冉琴点点头,并没跟过去,迈步去了书斋。
从房家的布局来看,这地方是最适合开暗道通往独孤家密坛的。杜冉琴在书房里绕了几圈,琢磨着机关布局,寻思着找个不太容易被察觉的地方去安置。
不如,就放在那里?
她抬头望着里侧书斋顶层那一叠厚厚的书信,不由抿唇笑了。在与他分居两地的那段时光,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书信。原以为只有她会将这些书信留下,谁料他竟然也都存好了,搬家到翊善坊之后,便把这些书信放在了这书架的顶层,用胡桃木匣子装着,小心保存了起来。
她掂起脚伸手够着那盒子,略微有些吃力,摇摇晃晃,险些碰倒书架子,却又不愿意喊人进来帮忙,万分狼狈用脊背顶住书架,手上抱着匣子,被迫撑在这地方不得动弹。
只是这书架的倾斜,却不甚将顶层放着的一些竹简滑落,好死不死正中她后脑勺,敲的她头昏眼花。
“都这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
她不由如此心想。
咦?可是不对呀,她只是想想,并没自言自语呐!
只觉脊背一轻,书架被人重新推回原地,一双修长大手将落在她脚边的竹简抱起,重新放回了架子上。
“我以为你去了寿苑,红娟这么说的。”
“所以你自己在这儿用竹简打自己头?”
她神色一赧,有些不好意思,像这种犯迷糊的事,她已经许久不曾做过,谁知难得倒个霉,还得被他碰上。
“不说这了。我有话想对你说。”她将手里抱的匣子也重新放回去,转头道。
房乔浅浅点了点头。
“我接下了这个。”
杜冉琴将怀中藏好的扳指拿了出来,套在了左手拇指之上。房乔见到这枚戒指。突然神色一变,将她手腕扣住。眼角的笑意全无,厉色逼问:
“你不是说你不愿管独孤家的事?”
“是、是啊,可是我想你最近十分辛苦,而我也没的选择了……在去找你之前,我中过一次毒蛊,又被姨母将蛊王植入体内。所以……我已经没得选择,必须要接受。”
“你!这就是你所说的。一切安好,要我安心?”
“总归我想既然无法逃开独孤家处处针对,倒不如接下这位置,巧借这独孤家的力。说不定还能帮上你……”
房乔突然神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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