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安安看到的是领班的胸牌。
只听领班小声提示:“杨总,刚进来的这一拔人是财政上的人,平时他们来,前总经理杨默都会去敬酒相陪的。今天你看怎么办?是不是——”
“没见我有客吗?你自己看着处理。”杨瑛的声音很轻很落漠,轻飘飘的没有份量似的。
只所以说没有份量,是因为那个领班站在那犹豫着没有动不说,嘴里还在说:“可能他们被前杨总惯坏了,觉得只要来都得最高级别的管理人来接待。”
“三句话之间提了杨默几次?我好像对你说过,杨默是杨默;我是我。”杨瑛的声音还是不大,也没有发怒的前兆。
“我知道,可是眼下是不是先应付一下,出面敬个酒也行。”这领班可够坚持的。
只见杨瑛把剩下的酒喝干,然后把杯子拿在左手,还是轻飘飘地问:“怎么了?我说话好像没有一点用呀。”
接着,杨瑛手里的玻璃杯突然就碎了!
柴安安怔住了,那玻璃杯很碎,慢慢地散落在桌子的一端。她想,杨瑛的手可能麻烦了,肯定会被划破。
可是杨瑛只抖了抖手,然后看了看手心没事人一样:“给我换支杯子来。”
领班看得有点傻了,本想还说什么的也打住了。这时听到杨瑛的吩咐忙点头:“是,我这就去。”
见领班离开,柴安安担心地问:“你的手真没事?”
“没事,经常做这样的事,开始总是会见血;后来就没有事了。”杨瑛还是笑的轻飘飘的。
“你的功夫很好!杨默的功夫也很好。”柴安安一眼的羡慕。
“从生下来泡澡就都是药酒,会走路就有几个退休老人在天天指点着;这种状况下长大想身手不好也不行。”杨瑛说得轻描淡写,眼神横扫了一圈场中。却让人感觉她并没看眼前,而是看穿过了眼前的一切阻挡物扫向了遥远的地方——或许她在看自己有杨珞存在的童年!
柴安安不出声,很希望杨瑛再说下去。
可是杨瑛什么都没再说,收回眼光时,只极力的对柴安安一笑。
这种笑让柴安安感觉到了一种浓浓的伤感。柴安安甚至突然觉得自己也伤感起来了。至于伤感什么,柴安安也说不明白。她就在心里说:伤感也是一种传染病。可千万要抵制。
一时间,柴安安就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打破这种伤感。
这时领班把酒杯拿来,想帮杨瑛倒酒的,杨瑛用手势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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