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傅茗渊扶着额头费力思索,神色有些不快。
阿尘不解道:“什么意思?”
“现在想起来,那个人与我说话的时候,真是漏洞百出。”她一边揉着眉心一边回忆,“他一口一个‘傅大人’,还知道我的官职,却不晓得我的底细。思前想后,应该只有一个可能——认错人了。”
阿尘有些吃惊,又望了望她手里的卷宗,续问:“这朝中就没有别的姓‘傅’的了?”
“有是有。”傅茗渊抬眸望她,目光复杂,“但是姓‘傅’,还与老师有关系的,除了我,也只有——”她指向卷宗上的其中一个名字,“这个人了。”
阿尘不动声色地微微握起拳头,面上却无波澜,一时没有答话。傅茗渊想的有些费神,闭眼道:“既然和左军有关,此事非同小可;你去查这人究竟在哪里,一个大活人没理由就这样消失了。”
***
景帝贪玩,这性子估计再过多少年都改不掉,这会儿一听说要上秣陵,竟难得地勤奋了起来,怎么也要给傅茗渊留下个好印象,免得她反悔。
定襄侯的护送队伍早就整装待发,云沐对此却是看的出的不悦:让他带兵打仗他自然乐意;让他护送景帝和一干人去秣陵玩耍,简直是大材小用的典范呐。
云沐近来一直伴在景帝左右,原本的侍卫们都当作放了假,过的一个比一个清闲。傅茗渊从早朝回来,本是想去拜访一下新任的左将军,哪知半途撞见了云沐,一时也没好意思躲。
“傅大人要去哪里?”
傅茗渊眸子一转,露出笑颜:“我想去拜访一下左将军;定襄侯想必熟悉此事,不知可否随同?”
云沐点头应下,却是有些疑惑:“不知傅大人去左将军府所谓何事?”
她耸了耸肩,镇定道:“左将军上任以来,本官尚未与他见过面。今日难得闲暇,便去拜访一遭。”
云沐悟了一悟,没再搭话。
纵然远离了沙场,他依旧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傅茗渊时而与他找不到话题,又不好话家常显得她是个话唠,只好一路闷着脑袋。
左将军听闻首辅大人前来找他,高兴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地叙说着他年轻时上战场的故事。傅茗渊听得差点睡过去,含沙射影地问了两句,而老将军却似乎对此事一概不知,这官职全然就像是捡来的。
待他们从左将军府出来,已是到了黄昏,暮色冥冥,一派幽寂。傅茗渊念起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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