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琴师来时,玩味地问了一句:“小主最近可有谱曲?”萱雪摇头:“萱雪怕是没那份天赋才情。”琴师一笑:“奴才倒有一小作,为小主献丑。”
得了萱雪点头便落座拨弦,幽然凄沧的曲律漾动在指心之上,只听他口中轻吟:“岭外音书断,经冬复历春。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岭外音书断,经冬复历春。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明明那么像他。
就只是隔着重重纱的一个模糊背影,就只是吐出来的一个词,一句话,就让人觉得就应该是他。
可你为什么不是他?
我多想问问你:
你到底是谁?怎么能够,就这么轻易地抓住了我的心?
曲刚入境,尾音一收,琴声戛然而止。
萱雪呆呆地问:“只这四句?”“只这四句,奴才借唐朝宋之问的,望小主品评。”
说到这朝代,倒是着实有趣,按说该是架空王朝才对,却偏偏萱雪前世的各朝文人所留墨香都流传到这朝,萱雪翻着诗卷就不时碰到熟悉的字句。至于这王朝是哪朝,天下几分这类的,萱雪并没找到机会问个清楚。
萱雪晃了晃神,问:“先生可是外乡人。如此乡愁,倒是淋漓尽致。”琴师含糊一笑:“算是吧,小主谬赞了。”
“萱雪也想谱个曲来解解闷,不知先生可否指点一二?”
“自然,不知小主想借哪句诗词?”
萱雪略一沉思,垂眼看着通体雪白的“帘秀”,张口说道:“卢挚和朱帘秀对和的,先生看如何?”
琴师一脸恭顺:“小主所借的曲子极好,只是常借这样凄幽之作,伤小主的神,耽搁小主养胎怎好?”
萱雪抿了抿唇:“先生的也是凄幽之作,却并未伤我的神,尽可放心便好。”
琴师低首:“小主如此说,奴才早不该推辞,只是这寿阳曲两首,略长些,且容奴才想上一二。”
十几日来,日子如常。琴师隔两三日便来一次,言语间只说些琴法,再无异态。至于梦凝和汐若,自那次对话以后,萱雪便暗暗留了心,呈上来的补药减了好几种,她也不敢喝,呈上来便只说先放着,奴才们退下去她便把药尽数倒在室内的高盆栽里。
可是该来的事情还是来了。这日,萱雪正琢磨着曲子,忽觉腹底一阵坠痛,孕中腹痛不是好事,联系起汐若她们的对话,萱雪一时害怕起来,匆忙去茅房查看
「如章节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退#出#阅#读#模#式,才可以#继#续#阅#读#全#文,或者请使用其它#浏#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