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怎样回到白丫公寓楼下的,萧若飞都不记得,只记得抬头看到那烧得几乎只剩下房框的房间时,他正站在车旁。
入了夜,夜空黑暗得像是个巨大漩涡,望不到最深处,而黑幕无穷无尽,也望不到尽头。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衬衫与领带都是黑色,似乎与这个纯黑的黑夜合二为一,浑身散发着无限的孤寂,死气沉沉,似是一个不会思考没有感情的活死人。
人最痛苦的不是失去,而是失而复得后的再次失去。
消失,代表的是何种意思?
一动不动地站在楼下,萧若飞仰着头,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个烧得全黑的地方。
几小时前,他们还那样温存,爱得那样深。
她说现在的他这样年轻,她喜欢。他说叫她等他回来,会吃她做的面。
几小时而已,却成了人去楼空,物是人非。
“萧先生,下雨了。”
突然一场大雨降临,一把黑色雨伞遮在萧若飞头顶,硕大雨滴落在地上,伞上,与挡不住的他的肩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每一道声音都是一把刀,无情地割剜着他的肉,每一刀下去,都带出血淋淋的惨肉。
大雨倾泻,倾盆而落,逐渐变成暴风雨,狂风几乎将伞吹翻,笔挺的西装两肩,被雨水浇得全湿。
“萧先生,该回了。”
萧若飞仍旧无动于衷。
雨势骤然变大,吹得路旁高耸大树呼啦作响,与急促雨滴相叠,耳边任何声音都听不到,只有急雨骤风,眼前雾化,蒙上一层又一层的雨雾。
“萧先生,淋雨会生病的。”
萧若飞身旁聚集越来越多的人,是他的亲信和保镖。
一行人站在那幢被烧得没了模样的楼下,俱都身穿黑衣,像是一场葬礼。
萧若飞的双眼中逐渐开始有了情绪,被悲伤与愤怒填满。
他的丫头消失了!消失了!
突然,萧若飞按着胸口,重重地咳了起来,不住地咳,几乎将肺子都要咳出来一般。每一道咳声都带出一口黑血,黑血逐渐染上双眼,被黑暗侵蚀。
终于,萧若飞眼前全暗,跪在了地上。
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萧若飞晕倒在地,慢动作也随之被拉长。
脑袋重重地撞在被雨水侵蚀的泊油路上,被弹起,再落下,一次又一次,昏迷过去。
……
“萧先生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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