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过一次的范杰不明白眼前的现状说明了什么?老天爷和他开玩笑 系统修补bug?

眼前是一片环形山脉 他正站在被连绵群山拱卫的平原中 可惜的是 这里不是什么世外桃源。

光秃秃的山上没一颗树 平原里没一根草 泥土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白灰 仿佛火灾后的现场般 荒芜 贫瘠 一如他的心般 那是无穷无尽的绝望。

范杰抱着头蹲在一边 拔着自己的头发 头皮一阵阵的发痛 头昏脑胀地 再次睁开眼时 自己已经回到了家里的厨房 老娘买的青花大海碗被他摔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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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圆溜溜地西瓜 范杰蹬着自行车头顶大太阳去了叔叔家 今天他不走 等老娘回家见他喝光了伏子酒摔了碗不开骂才怪。

出来前他已经试过了 那空间是随着他的意念出现的 他可以在空间里实体行走 就是不知道他进去之后外面的世界是不是还有他这个人。

有了这个空间多方便啊 遇上困难就可以躲 虽然寸毛不生 但总有用处!

范杰想着可欢了 一不留神闯了红灯 拖煤渣的大卡车按着喇叭就冲了过来 他连忙想着进空间 谁知人纹丝不动 眼睁睁地看着车头冲了过来 装西瓜的网兜子破了 西瓜滚了好远。

卡车司机踩下刹车 大卡车拖着尖锐的刹车声停了下来 司机探出头来:“活得不耐烦了 x江没盖盖子 哪里去!个xxxx。”

范杰惊魂未定 小脸惨白 吓傻了 被骂了半天也没回嘴 司机也烦了 “滚滚!”

范杰连忙赔了小心推着车过了马路。他回头看着那颗摔得粉碎地西瓜 一地的鲜红瓤子 不由咽了咽口水 后背发寒牙齿磕碰着 支起自行车 蹲在人行道上。

“小伙子 你来 你来 我看你啊 这几天有灾……”

范杰扭过头去看了看说话的人 心里发冷 这不是哪位算命的吗?他死之前就是被这位拽着胳膊说他有血光之灾的 怎么又遇上了?

那人笑呵呵 神经叨叨地说了很多 他没说话也没听清 只是摸摸掏了两块钱 平时省下的早饭钱塞给了那人。

……………………

摔了西瓜 范杰消停了 刚刚膨胀起来的自信心像被戳破了气球‘砰’得一声砸的粉碎 他的命运并没有改变。如果他还那么浑浑噩噩的活着 自己仍旧会在三十岁那年被裁员 仍旧会窝囊的死去。

他不想长命百岁 至少不能那么窝囊 他曾经也有梦想 只是不知在什么时候失去了希望 他不想死得那么早。

范杰脑子木木地推车走了好几站路来到叔叔家。

他叔叔范国起家住在城郊结合部 大队里原先有很大一块地 种水稻 养花 虽然队里压了土地 送一片年轻人去厂里工作 但范国起没有务工 身体不好 仍就在家里种地养花 久病成良医 自己也琢磨着给人看看伤风感冒的 勉强渡日。

“饭饭来了 进屋坐。”范国起一辈子也没结个婚 无儿无女 两老又去世的早 一个人过得自在 拿大哥的两个儿子当亲生的 对范杰特别喜欢。

范杰很喜欢叔叔 叔叔说过 ‘你家爸妈疼你大哥 我就帮他们两个疼你吧。’

范杰停好车 走到里屋里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叔 爸爸让我带个西瓜 但半路上不小心砸坏了。”

“人没事吧 人没事就行。”

叔侄两个站在里屋里乐呵 唠了几句家常 只是范国起得知大侄子回来 范杰来自己家时 有些不太乐意 沉下脸:“你就住这吧 暑假才刚开个头 等开了学再回去。”

“我妈只是让我住一天。”

“你家那么小 这大热天的两大小伙子挤一个屋里也不舒服 我这里还空着呢 就住这了 刚好下了香瓜 还有栀子花 等明儿一早我挑过去跟你妈说。”

范杰上小学的时候 李秀珍和范胜利很忙 带不了两个孩子 又觉着将两孩子关家里不安全 范杰便被送到叔叔家 对这里也熟。

看着门口的小河有人在张网捕鱼 便起了心思 那时候工业还不发达 这范家湾离着城市远 据说这河水就是从对面山上下来的 多年后这小河干涸了 有水的地方也只剩下一滩泥浆般的水洼子。

“叔 对面山上有很多药材吧。不如明儿我们去挖些药材 城里有药店收呢。”

范国起笑了 “这年头不比以前了 大一点的药店不对个人收 卖给小铺子卖不了几个钱。”

范杰沉默了一会 他想赚钱 手里没钱的他前世就苦怕了。

范国起看着范杰 打心里疼这小子 “你缺钱花 叔这里有。”

范杰摇了摇头:“叔 我就想自己赚钱 暑假么 闲着也是闲着。”

范国起抿了一小口酒 摇头晃脑的说:“你要拉的下脸来我要有个主意 我这地里的菜吃不完 队里还有一片野栀子花 你真想赚钱自己摘了拿去卖。”

范杰蹬着两大眼睛 “自己摘了自己卖?”

他说着突然想起空间里的土地 那么一大片地空着也没用处 而且附近有一潭水 流动的范围不大 可要是能从外面引水进去再种些花草蔬菜 至少自己日后从家里独立了出去也不愁没饭吃。

“做事得用心 你用了心 啥事都能干成。”

范杰低下头 前世叔叔也是这样说 只是那时候他一心想着老娘把他赶回来 就是为了给哥哥腾地方的小事 根本没听叔叔说什么 自哀自怨地了过了一个暑假。

两人吃了中饭 范国起要去摘香瓜 范杰趁着叔叔出门 将铁锹、水桶扔进空间里 他准备去山上看看。

山林子里没有外面那些热 知了吵闹个不停 令人心烦 树叶子蔫儿吧唧地垂着 范杰顺着村子里的那条小溪道向上爬。

山涧中溪流平缓 乱石林立 光滑的鹅卵石泛着光 清澈见底的溪水波光粼粼 小鱼儿悠闲地游走。

范杰见四下无人 挖了鹅卵石运进空间砌出水道 将潭水引入地里 又挖了一口小池塘 准备抓些鱼养在里面。

从外面运了溪水进来 灌溉一小片土地。空间里的土地不大 但也不小 一天根本浇灌不了 还有那些山脉 这都不是一天能干完的事。

最主要的是范杰不知道这空间能不能种出什么东西来。他不知道结果如何 只能用心去做 他总不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重蹈覆辙吧。

做完这些事 范杰觉着天色不早 下了山。

河边有人在捕鱼 范杰也动了心思 去叔叔家拿了渔网。

小时候叔叔就告诉他隔壁家的一个孩子仗着水性好 一猛子扎下去就再没起来过。

淹死的都是水性好的 范杰明白这个道理 他水性不好 只会狗刨根本不敢往深水处走 就站在浅水区 支起了渔网架子。

热风火辣辣的 扑鼻而来的水腥味 范杰感觉舒坦 他还活着 真好。

一小会功夫 范杰捕了十几条鱼 其中还有不少的鲫鱼 范杰想着那空间里还有水源 悄悄的拎着鱼篓走到树林里的隐蔽处进了空间 挑了几条小鲫鱼扔进池塘里。

剩下的那些肥美的鲫鱼自然成了叔侄两的晚餐。

范杰会做饭 那是打小被老娘锻炼出来的 老娘李秀珍不会做饭 水煮盐焖熟了吃不死人就行。父亲范胜利因为工作关系长期不在家 这做饭的任务就落到两小子身上了。大哥是什么都不做的 每天中午饭也没钱给他们两个在外面吃 这任务就落在范杰身上了。

范杰唯一能比得过哥哥的只怕就这做菜的手艺了。

瘦小的鱼用花椒盐腌了 过油炸的焦黄 香脆可口 麻辣带着一点点甜味。

大鱼用生姜填了肚子 用豆瓣酱烧了 醇香鲜美。

炸了油炸花生 拌了皮蛋豆腐 刚做好饭 叔叔回来了 叔侄两个洗干净手坐在桌边吃着。

叔叔喜欢喝两杯 家里没钱买好酒 就在湾子口处的小杂货店买散酒 一块钱一斤的粮食酒 在那一世也因为这个酒过早的得了肝病去世 叔叔去世的时候还不到四十岁 范杰刚刚大一 还没能实现小时候誓言 给叔叔买上一瓶五粮液。

范杰想起这些事 鼻子发酸 按着前世的推算 叔叔也就活这么一两年了 他拉住了叔叔的胳膊 “叔 少喝一点。”

范国起到不介意 只是乐:“我这辈子就好这口酒了 要我戒了啊 就是要我的命!”

在范杰的记忆里 叔叔长得英俊 活得自在潇洒 据说年轻时处过几个对象 各个都漂亮 其中还有一两个家世颇好的 但最后没能成。

李秀珍说这位小叔子是咎由自取 叔叔去世后硬是占了叔叔的房子 那是范家爷爷留下的一点家业 最后范胜利也没落到什么 离婚前卖了老家的房子和地 离婚后全被李秀珍拿走了。

李秀珍和范胜利离婚是在范胜利成为厂子技术部门负责人后 范胜利是大专生 主要负责工程项目图纸审核与建设 手里有了钱 心思也花花起来 被李秀珍抓到了把柄 两人离了。

李秀珍带着引以为傲的大儿子走了 留下仍在念大学的范杰这个累赘 潇洒得过上她眼红的富贵日子。

范杰一直都觉着离了也好 反正那两人一个是炸药 一个是地雷 要么几个月不见面 见面了不是吵就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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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没个安宁 从小打到大 每次打完了 李秀珍就冲着年幼的范杰撒气 说什么要不是为了你 我早就走了 你个拖累。

慢慢地范杰长大了 李秀珍也不敢打了 只是常常说你就是个饭桶 除了吃的比你哥多 你还能做什么 我倒了血霉 当初就不该听你外婆的 那个死老婆子害人 要不是你 我早就离婚了 房子也分了 什么都捞着了!

什么也没捞着。范杰苦笑着 心里发苦 到最后什么也没捞着的是他和爸爸。不 爸爸至少比他强 跟李秀珍离婚后又找了个年轻的 只比范杰大六岁 等范杰有了工作后 范国起便彻底的从他的生活中消失 带着那小女人去了外地 再也没了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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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生胆小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快小说只为原作者麻油杂胡椒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麻油杂胡椒并收藏重生之天生胆小最新章节第68章 番外1团团的劫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