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头上冒汗,脚下抽筋,着了火似得团团乱转。
他原本只想劫辆车,不想误打误撞掳了个人,无为瞄了眼佛座底下席地抱膝的女娃,见她长得是凤仙儿花一般,穿的是上好的绫罗锦缎,不禁背上一寒,逼出一身凉汗来。
他平日虽干尽偷梁换柱的勾当,实际很没什么胆量,是只一戳就破的纸老虎。
无为踱到佛案前,拎起桌上的两包布软又埋头翻找了一遍,除了几件袄衣褥裤外别无他物。
他丧气地“唉”了一声,将包袱重重摔在案上。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可倒了血霉了。
无为忍不住再一次打量起地上的女娃。他注意到她躬缩的脊背片刻前还微微发抖,现在却好像停了。她也不说话,静静地埋着头,眼睛却是活的,知道他在朝她看,便留了一丝余光在他身上。
人小鬼大。
无为眼珠子一转,皱起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你是龚府的姑娘?”
隔了歇又问,“王夫人是你什么人?”
见她头一遭没搭理自己,反是听见“王夫人”的时候眼睛瞪大了些,瞬间又垂眼不答。
无为咳了一声,走远了两步,自到一张破木椅子上坐下来。
“你娘可欠了我不少钱。”
无为颠起二郎腿,烦躁地晃着木椅,闹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响声。
***
清和将半张脸埋在膝盖间,脑子却飞快地转起来。
她原以为无为抓她目的是再明确不过了,只一路观察下来他却好似并不知道她是谁。直到他问出王氏,清和才了然他错以为一切是娘亲所为。
只便是这样,也能教她动魄惊心了。
当日白鹭观里一场风波,她仓促从事,又一直提着心生怕那一步出了差错,尔后事情尘埃落定,她像一颗石头沉入水中,绷紧的弓弦终于松了下来……那一天一晚,好像眨眼就过去了,让她根本来不及想别的,因此也就误了无为的酬报。
后来回到龚府,她才想起来这回事,心里也存了一丝不安。只是她不便出府,更不用说是去白鹭观这么远的地方,又想着无为再怎么也找不到她身上的,他坏事做了许多,就当给一个教训,便也就耽搁了。
清和思忖了许久,只不知这无为是从哪处发现的端倪,又按图索骥找到娘亲这里。如果他拿自己威胁娘亲……少不得牵扯出白鹭观一系事情,那时,自己所做的一切岂不是全都白做了?且使家里卷入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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