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问我为什么当年华信银行会突然断贷？我为什么把公司的房地产业务出售给环宇地产？这些问题我现在都跟你讲清楚。”秦中利说道，“我的时日不多了，我讲的话，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都是我的真心话。”
秦中利接着说道：“我跟你爸妈是大学同学，我们是同一年进的理工大学，也是同一个班级的同学。我跟你妈从小青梅竹马，从小学到初中，高中，直到大学都是一个班级的同学。这个跟你和修洁很像，所以看到你和修洁，就会想起当年的我。上了大学后，你妈爱上了你爸，我没能和你妈在一起。坦白说，当时我对你爸内心是非常记恨的。可看见你妈和你爸在一起很幸福，我也就释怀了。”
说到这里，秦中利淡淡地笑了一下，接着讲述过去的事情。
大学毕业后，我和你爸妈被一同分配到先锋国营机械厂，也就是先锋机械公司的前生。当时中国的经济还很封闭，没有多少外部竞争，我们在先锋国营机械厂的日子过得还算滋润。后来，随着中国市场化进程的推进，外资企业逐渐进入中国，再加上民营企业的兴起，先锋国营机械厂的体制问题逐渐暴露，经济效益每况日下。由于工作能力突出，你爸被任命为厂长，我是副厂长，在你爸的带领下，我们给外资企业做代工，学习最新的技术，机械厂的效益逐渐好转。再后来，国企改革浪潮兴起，很多国有企业都改制成为私营企业。你爸和我商量也对机械厂进行改制，可是经济效益好了之后，机械厂的价值得到很大提升。如果进行管理层收购，我们没有那么多资金，而且政府也不会同意卖掉一家盈利的国营企业。
有一天晚上，你爸来到我家，对我说道：“中利，按照目前机械厂的效益，政府是不会同意管理层收购的，先锋国营机械厂无法完成改制。我想了一个办法，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方法？”我问道。
“我想了又想，分析了顺利完成改制的企业，它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改制之前企业都是亏损的。如果先锋国营机械厂想完成改制，必须先让先锋国营机械厂出现巨额亏损才能完成。”你爸说道。
“这样行得通吗？万一亏损一发不可收拾，机械厂倒闭了怎么办？”我问道。
“不用担心，机械厂越是亏损，越是接近倒闭，我们成功进行管理层收购的可能性就越大。”你爸说道。
“可万一止不住亏损，真倒闭了，怎么办？还有那么多工人要靠机械厂吃饭。”我说道。
“你担心这，担心那。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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