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蹲在ZGC第一实验小学门口，百无聊赖的抽着烟。学校传达室里，看门大爷的视线不时的从他脸上扫过。
眼瞅着张晓已经蹲了半个小时了，看门大爷实在忍不住了，探出头问道：“小伙子，你这是等谁呢？”
“哦，我等我弟弟。”
“你弟弟？你来接他下学吗？”
“不是啊。”
“你不接人？那你在这等什么呢？”
“哦，我路过，想他了。所以过来看看他。”
“你在校门外能看啥啊？”
“万一他上体育课呢？我不就看见了么。”
“嘿，新鲜了。我头回见你这样的，你想看，你回家看去好不好啊。我这数着呢，这么会儿功夫你都抽七根烟了，一地的烟屁回头还不得我收拾啊！”
“呦，不好意思。要不您给我点家伙事儿，我给您收拾咯。”
“这还差不多！”
看门大爷转身从屋里拿出扫帚和簸箕，顺着大门栏杆递了出去。
张晓接过来，把地面扫干净，又把垃圾倒进了路边的垃圾桶，这才把东西还给了看门大爷。
“我说小伙子，你别等了，这离放学还早着呢，你得等多会儿啊。”
“大爷，不瞒您说。我因为工作特殊，常年出差在外，我就这么一个弟弟，可我俩已经一年多没见了。这次要不是来BJ出差，就算再等一年，我也不见得能回来啊。只可惜时间太紧了，三个小时以后我就得上火车往回走，所以，这才特意跑过来，就希望运气好的话，没准能看看他。”
“哎呦，你这傻孩子，那你给他打电话啊。干等你得等什么时候去？”
“唉，我不等耽误他学习。这会应该还上课呢吧，总不能让他犯错误。”
“得！我服了你了。你弟弟几年级，叫什么？我打电话给他班主任老师，就说有急事，让他给你叫出来不得了。”
“哎呦，那感情好，大爷，谢谢您啊！他叫李浩，不是二年级就是三年级。这个……我出差时间太长了，实在是惭愧啊。”
“得得，我赶紧给你打电话，再有五分钟下课了，你们抽时间聊会儿吧，不过有一点，你不能带孩子出去，就算跨出校门半步都不行，出了事儿，我担不起责任。”守门大爷一边拨号一边叮嘱张晓。
“行，绝对不给您添乱。”张晓拍着胸脯保证道。
很快，电话接通了。接电话的是二年级的教学组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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