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内的光线不是很明亮，耀灵站在其中，半透明的身体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他肩膀微微耸动，笑得难以自制。笑了好一会儿，他抬起手指向付宇扬，“你应该可怜你自己，你现在也变得和我们一样，人不人鬼不鬼，没有魂力就活不下去。别告诉我，你直到现在还是依旧念着凭虚的什么救命之恩，他根本就在利用你！！！”声音已经完全没了平时的温润，甚至有些刺耳。
付宇扬微微拧起眉头看向他，“难道你不是在利用我吗？”
耀灵愕然。
付宇扬轻笑了一声，垂下头手中的石块在掌心里掂了掂，接着道，“起码凭虚在救我的时候，就已经开了条件，告诉我他不是做什么善事，他救我是有代价的。”
“而你们呢？”抬起眼从下而上把耀灵打量了一遍，讥讽道，“明知道我会有如此下场，却只做壁上旁观，直到我已经完全无法再后退的时候，才出来告诉我，你看那个人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们要联合起来对付他。你不也是在利用我的不幸和我的憎恨来报仇？你与他又有何不同？”
“你……”
付宇扬不再看他，手上石子丢向抛向半空，又伸手接住，“你若是要杀我就尽快，等着……”他的目光突然瞥向耀灵身后，晶莹剔透的冰霜正从洞外蔓延进来。东狐出现得也太及时了，就好像一切都是算好了一样。
耀灵回过头，只见东狐正站在门口，雪白的袍子在黑暗中特别的显眼。他一步一步走向两个人，停在了两个人中间，朝着耀灵施了一个拱手礼，说道，“前辈，能否借一步说话？”
耀灵看看他，又看地上的付宇扬，大概也清楚自己是没办法说服付宇扬了，而且对东狐的突然出现也有些感兴趣，点了点头，转身就与东狐离开了石室。
付宇扬望着两个人的背影，石头捏在手心，就算身体已经强化过，他还是觉得石头铬得他手心生疼。后面索性把石头扔在一边，低头继续纠结他地上的那副阵图来。
大概过了有半个时辰，阵图没有半分进展，东狐倒是回来了。
东狐在他跟前蹲下，因为常年修习冰霜术，东狐身体周围总会带着一股寒意。付宇扬在他靠近的时候迅速地往后缩了缩，直言道，“别过来，太冷了。”
东狐闻言并没有动，面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付宇扬很反感被人这么一直盯着，特别这个人还是东狐，不耐烦地道，“你想干什么？”
东狐面无表情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金色的纱袋，付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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