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不打脸，从小到大，程瑛打程诺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程诺调皮犯的错，她自己是心里明白的，认错态度也好，程瑛打她的时候她是一声气都不带吭的，微笑着说“妈妈我知道错了，你打我吧，打我我就能记住了。”
程瑛手都下不去，更别说打脸了。而且每次被打的时候，她姐总是护着她。
被面前冲动的学姐扇了一巴掌，程诺愣住了，也愤怒了。
这算什么，嫉妒已经满足不了学姐那颗恐怖的心，所以要使用暴力吗？
程诺不淡定了，她妈妈都没打过她脸，怎么能让别人欺负她。垂下的手心摊开，刚要举起来，却没有想到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啪。”
同样一声干净利落的响声，其响声不低于刚刚学姐扇她的一巴掌。
“谭克远……”对面的学姐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来人。
而程诺，盯着自己发麻的手心，轻声对握着她的手腕的谭克远说了一声，“松开我。”
谭克远没有松手。他刚从医务室输完水过来，便看到程诺被两个女人拦住了。其中一个是当年追他追的很凶残的同届的女生。他几次拒绝，结果那女生开帖黑程诺，当时也算是闹了一场不小的风波。
旁边站着的是他们学院的老师，谭克远交毕业实习报告的时候见过这个女老师。为人挺和煦的，却不曾想竟然是这样一个情形。虽然隔得有点远，但是能看到她们在争执什么。
“王老师，还有，这位同学。”谭克远嗤笑了一声，“好在我工作后已经洗过脑了，不然还真不知道我们学校以为人师表闻名的老师们，竟然有这样暴力的一面。幸亏程诺不是我们财经学院的学生，不然还不知道要被怎么对待呢？”
谭克远说话的语气很重，程诺想要抽离自己的手，谭克远拉着她不放。程诺无力推开谭克远，但觉得凭空被诬蔑是很不好受的。抬头看着王老师和那个学姐。
“请你们两位向我道歉。”
“为什么向你道歉，脚踏两条船的是你。而且，你已经打过我来，我们互不相欠。”学姐硬着口气说。
王老师轻咳一声，“有些事说开就好。”
“老师，有些事真的是说开了就好的吗？”没等程诺开口，谭克远反问王老师。他冷笑了一声，职场上的历练，谭克远身上的学生气息早就不复存在了。他现在的谈吐完全就是商场谈判作风，连语气都不一样了。
人一旦被触及底线，又是另一种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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