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维民被白芷的反应鼓舞了,他开口道:“女娃娃,这别是你家祖传的验方吧?我听闻,白家祖上是铃医,也许传下来一两个对路的方子,那也没什么稀奇。”
白芷却又笑了笑,不再说话,等这个田维民,继续往下说。
“如果是说不出来由的,那便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驸马,这又该当何罪?”
田维民手指向白芷,振振有词。
他就不信,驸马还真能信了一个草头郎中不成?
这下子驸马也有些好奇,到底白芷有没有真功夫。
若说她没有,她露的那一手,又不像是没有,若说她有,为何不说出这病因呢?
白芷的微笑更深了一层:“田御医,若是我真能说出病因来,你又当如何?”
田维民见她迟迟不说依据,胆气更壮:“若是你能说出来,并且服众,那我就——我就投了这荷花荡。”
“还有?”
“还有自己离开太医院。”
“如若你说不出来,那你就滚回去相夫教子,一辈子不要出来行医。”
田维民笃定了她是不行的。
在他的心里,女人,就算有些能耐,那能耐,还这能顶过天去吗?所以他更愿意相信,白芷是有些秘传的绝活,但那些绝活,并不是她真正的医术。
换言之,她是靠着祖传的东西在跟他们这些太医作对。
所以他才敢说这样的话,所以他才敢往死里逼白芷。
如果她今日真的坐实了招摇撞骗的罪名,不要说是一辈子不行医,光是她那家医馆,在京城都开不下去。
长公主和驸马都是一类人,睚眦必报。
“好。列位都听到了是吧?高提点,你可听清楚没有?”
高提点脸色有些难看,刚刚给田维民几个眼神,他都只当自己眼睛抽筋,丝毫不理会。
田维民真是一根筋,揣测起权贵的心思,那是天资过人,可为什么偏偏看不懂眼前这个女大夫的脸色呢。
她哪里是不会,分明是胸有成竹。
他也想上去一巴掌打醒田维民,听到白芷问他,只能点点头。
“这不是暑湿,是伏邪。”
白芷轻柔一语,就已经给长公主定下了病因。
可惜田维民不买账,他更是得意轻狂,哈哈大笑起来:“你说什么?伏邪?何谓伏邪?咱们这医术,可不兴造词的?翻遍医书,亘古未见,伏邪二字。”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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