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了半闭着眼睛慵懒地仰面躺在沙发上，牟脱就趴在他身上，时而捧着他的脸庞仔细而贪恋地看着，时而用手指拨弄他的眉眼，又触弄他的鼻唇，迦了被她搔弄得痒了，就伸手抓住牟脱的手指放在自己唇边吻住不让她动，牟脱左抽右抽也挣脱不了就咯咯笑起来。迦了突然想起一事，全睁开眼来看着牟脱：“跟我说说你妈妈吧，如果你愿意的话。”牟脱平了下自己的气息，看着迦了的眼睛，毫无抗拒的颜色深深点了一下头。她轻轻滑到迦了的身侧，依旧紧紧依偎着他，迦了也用左手臂一边揽着她，一边轻抚着她的身体。
“哥哥想知道什么？”
“你妈妈是怎样的人？”
牟脱想起那次跟妈妈一起照镜子时自嘲自己跟妈妈都是老太太的事，不觉幸福地笑了：“这三五年的话，是个专心念佛的慈祥老太太”
迦了看牟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颜色，心下的紧张便去了几分：“那你跟妈妈的关系肯定很好了？”
牟脱不假思索地说：“这三五年的话，是的。”
“怎么总是“这三五年的话”。那这三五年之前呢？”
“三五年之前正好相反，怎么说呢，那时的我妈应该算是个泼妇。我跟她关系很不好。”
迦了侧目，看着伏在在即胸前的牟脱颔了下头，仿佛用目光在牟脱额头点了一下似的。
牟脱也回看了迦了一眼，抿嘴笑笑，便垂下眼帘，继续说道：“哥哥奇怪我怎么会用这样的字眼，而且又是在我妈刚走没多久的时候。其实有什么呢，我这个词没有任何贬损和怨恨在里面，我只是客观地描述罢了。换了是我妈如果还在，让她描述以前的自己，恐怕也是这个词用起来最简洁又清楚。”
迦了不语，左手抬起来，捋着牟脱鬓边的发丝，塞到她耳后去。
“我妈妈的童年，从她曾经提及的只言片语里，我了解到的并不多，但是从我姥姥姥爷的夫妻关系和脾气性格来判断，我妈的童年应该是过得很有问题的。姥姥姥爷都是容易暴怒之人，听说自我妈和舅舅们小时候起，他俩就经常拳脚相向，甚至从家里打到家外，闹得邻里皆知，一点不顾及孩子的颜面。她们几个小孩，应该是经常被要求要懂事听话还要在父母吵架时会察言观色帮助传话什么的吧。从记事起就常常面对父亲的狂暴，母亲的怨憎泪水，最重要的对于一个女孩的成长来说，父亲没有对待女儿时特有的那种怜惜疼爱娇宠，这女孩儿的心理状态就堪忧了。我妈是典型的取悦形人格，又承袭了姥爷的狂暴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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