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宁止没有马上去赴约。这件事从里到外都透着古怪,她并不敢擅自行动,而是去找谢云隐商量。
谢云隐看了那字条,说道:“这些天有其他陌生人来找过你吗?”
宿宁止想了想:“并无。”她的生活过得极其规律枯燥,堪比在天启山修行。
“如果我没有猜错,约你的人应当是太子太傅的人。”
宿宁止错愕,十分不解。她并不知道杨长陵与这些人搭上过关系。
谢云隐一看她的表情就了然。耐心与她解释道:“当今朝堂有两股最显著的势力,太子党和三皇子党。太子党的核心人物是太子太傅魏行,而三皇子党的掌权人则是丞相顾廷,也即杨长陵的岳父。”
宿宁止听得云里雾里。她不甚熟知凡世间这种争权夺利之事。
“那杨长陵是那边的人?”
“杨长陵表面上是中立,两边都不为所用。不过近来因为与顾府的这桩亲事,立场微妙,算是三皇子党。”
宿宁止听他这么说,心觉不好:“……实际上呢?”
果然,谢云隐说道:“实际上他是太子党安插在三皇子党的奸细。”
前因后果,是是非非,就像被一根叫做命运的线串联起来。
真相昭然若揭。
杨长陵谁都不爱。无论是顾青枝还是顾雅月,都只是局中的一环,是他为达成自己政.治抱负的必经之途。
宿宁止脸色微变。
谢云隐看她这般神色,知道她已经想通了关键所在:“明白了?”
宿宁止齿寒:“我只是为雅月感到不值。”
“没有什么值不值。”谢云隐的表情淡淡的,冷静得有些不近人情,“追求不同罢了。”
顾雅月要的是爱情,杨长陵要的权势。本质上却都是在拼命追求不可求之物。
宿宁止替顾雅月悲哀。
“阿宁,你从前不似这般多愁善感。”谢云隐说道。
宿宁止也不知道自己对这件事为何这么上心。或许是因为她扮演着他们的过去,上演着他们的故事。不知不觉入了境。
真是危险。
“你如何知道得这么清楚?”宿宁止问道。
谢云隐笑起来:“我自有我的门法。”
云隐每日被困在深院,却将这里的一切摸得清清楚楚。反观宿宁止,除了顾雅月肯告诉她的那些往事外,一无所知。
宿宁止不禁羞愧。
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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