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孝”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无论母亲做什么,按说,他都不应当反抗得太明显。
“好啊,好一个听凭哀家的处置!”
太后眉眼锐利,语气咄咄逼人,一下子指住了她认为故意缩在靖王怀中的德晔帝姬,愤恨道:“你道哀家不知你们姊妹二人的心思?宁亡于殷,若说是旁人爱上了儒儿,允儿,哀家姑且一信,你们——”
她扫过瑟瑟发抖立于门畔的升平,攫住了德晔的视线,“你自己说,你爱允儿不爱?是看重他能保你平安无事,当做了护身符罢?”
德晔愈发依偎进靖王怀中。
太后唇角漫出轻蔑的笑意,冷笑道:“哀家怎么听说,你离开兰凉城后,先是在你那表兄处待过数日,而后辗转,又同那楼湛在一处,可有此事啊?”
这话却是十分恶毒了,暗指她早已不清白,非但如此,还极有可能同两个男人不干不净。
便是时人再开放的风气,这般作风行事亦是叫人鄙夷,为人所不齿。
德晔的脸瞬息便白了,周围人看向她的眼神仿佛都有了变化,她握了握拳,倒不是在意这些人,只是怕阿允也误会自己,生出想法。
再有就是——
她的心蓦然一重,太后不是全然的污蔑,若非靖王把她再次带来兰凉,不出意外,她是会和楼湛一起去睦州的。
因为阿湛……他是个极可靠的人。
面对这样一个人,没有人能不动心,她只是做了当时能做的对自己最好的选择,哪怕到了现在,想到他,仍是有些牵念,不知他如何了。
然而人的一颗心不可能掰成两瓣来用,爱也不可分割。
德晔知道自己对阿湛,或许终究是爱情以外。
她突然不见了,希望他不要为她担心。她可以过得很好,不用再给他添麻烦了。
“云卷。”
手臂上发痛,德晔才发现裴若倾握住自己的手加重了力道,她仰起脸看他,蹙起了眉轻声抱怨,“你不要捏我。”
他嘴角挽起笑靥来,却是皮笑肉不笑,附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道:“阿卷在这种时候尚且能走神分心,竟不知在想什么人呢。”
这样一说,倒仿佛太后的话起了作用一般。
德晔用手肘轻轻撞开了他,眼角眉梢都是肆意,故意道:“还能想谁,自然是想念我的相好了,太后娘娘不是都说了,我有相好,还不止一个——”说完,观察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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