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出乎什么考虑,她都是在牺牲自己,而力图保住他的孩子。

这在爱和占有之上,更给了江随云早已沦陷的心致命一击。

他知道他再也没有其他选择了,只能用余生的做牛做马,偿还曾经做过的一切错事,来报答她为他做出的一切牺牲。

只要他还有这样的机会,只求他还有这样的机会……

粗鲁的一把抹掉脸上的泪水,泪眼的江随云和双目赤红的盗骊互换了一个眼神,如最开始说好的那样,开始合作接生。

于被中除了程熙身上染血的锦裤,盗骊曲起她的双腿,揭开锦被,手中的银针准而稳的落在她身上的各处穴位。

滕紫屹就在不远处,两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安静的如同这个屋子里几乎没有他这个人的存在似的。

许久之后,一声洪亮的婴啼在屋中缭绕。

江随云直起了一直弓着的腰,细细的洗净婴孩,用小锦被包了,看着怀中弱小的小人儿,看着他与自己颇为相似的眉眼,心中不知是何种滋味。

只抱了片刻,喂了一些米汤之后,江随云便将小人儿放在屋子另一角的小床上,为他挟好被角,才重新回到程熙的床边,与滕紫屹站在一处,一瞬不瞬的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凝视着她昏迷不醒的面颊。

已经强行喂她服下新生婴儿的紫河车了,希望这一个解蛊毒之良药,也能救回她在鬼门关徘徊的一条命。

按说滕紫屹和江随云耗费了那么多的内力,绝大部分都被她肚中的那个婴孩吸取走了,可是婴儿的营养供养来自于紫河车,所以紫河车除了是解蛊毒之唯一解药外,还应该保存着绝大部分的精华。

只希望,只希望,这紫河车真的可以起死回生,救她一命。

盗骊始终握着程熙冰冷的手,吻了又吻,泪从赤红的眼眸里流下,湿了紧握在一起的手。

将泪湿的小手,紧紧贴在自己脸颊上,紧紧盯着气若游丝,随时可能断气的程熙那张惨白无色的脸,低声呜咽,“学了一身的医术,救死扶伤,自负医术了得,却救不了自己的女人,要这一身医术又有何用,又有何用?”

时间一点点过去,盗骊就这么紧紧抓着她的手眼也不眨的看着她,而就在他的身后,是另两个高大挺拔的男人,同样一瞬不瞬的盯紧着她,却不发出任何一点点声音,此时夜已深,所有人都被摒退了,那个新生的婴儿甜甜的睡着。四下里没有一点声音,屋子里明明人很多,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万籁俱静。三人这才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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