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乐第一次感觉到了来自他的压力，被他看着，手心一直在冒汗。
“我没有逃避。”
在方远准备发动车子的时候，余乐乐开口：“我来开吧。”
当年这人一边开车，一边非要握着她的手，结果两人差点撞树上去，险些就车毁人亡。现在想起，她还是有点阴影：“我还想多活几年。”
方远平静的脸上有了一丝裂痕，愠怒从眼角渗透出来：“余乐乐，你为什么总觉得别人都是小孩子？什么事都干不好？”
余乐乐扶着额头，有点头疼。她觉得这种对话似曾相识：“好好好，你开。”
方远闭紧嘴唇，终于发动车子。
方远的车技纯熟，开到山上，车子平稳停下。余乐乐觉得他确实有了一点改变，以前他很喜欢飙车，喜欢别人夸他的车技，但是现在他好像变得平和多了。
拿完东西，两人再次回到车上。方远还是不说话，但也不发动车子。
余乐乐总感觉，方远的沉默底下，有什么暗流在涌动。他大约是有一腔话要说，但是没想好怎么说。
而她像一只等待弓箭过来的鸟儿，有点坐立难安。看见方远又转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她忍不住了。
“怎么不开车？”
她的心脏像塞了只兔子，乱跳着。突然，见方远伸手过来了，她胸口猛地窒住，几乎下意识单手捂住了嘴唇，往后退了一点。
方远有点意外，手顿在半空：“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头发沾了一根草。”
余乐乐有点窘迫，感觉是自己过度敏感：“啊，是吗。”但同时，她也松了口气，胡乱拨了一把刘海，又抬眼看他：“还有吗？”
方远不说话看了她一会，然后凑过来，在距离她很近的地方，又停住。余乐乐也拿不准他在看什么，只感觉他的目光热得可怕。
余乐乐的心脏像在经历一场飙车：“没有草了吧？”胡乱拨了两下头发。
方远望着近在咫尺的她，很想亲她。渴望让他快要烧成一块炭。他克制地坐回去了，扯了一下衣服，平息呼吸。
“没有了。”
方远突然说：“我真讨厌你。”
余乐乐还心跳着，侧头看他。
方远用力握紧方向盘：“你让我觉得自己好蠢。”
余乐乐看他坐回去了，那种压迫感顿时消失。她感觉轻松了些，笑说：“你蠢还能怪我了。”
方远打着方向盘，把车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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