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张王氏吸了吸鼻子,没了依仗的仆妇,她只得期期艾艾的自己开口:“女儿实不敢坏五弟的好日子。只是张家母子甚是欺人,五弟好消息刚递到家里,张郎便宿了半夜的……酒家,回来女儿伺候他醒酒更衣,色|色都不敢违背,谁知道他哪里吃了气,抬手,”她说着气从胸起,泪了两滴:“抬手了将女儿打到地上……”
“母亲,这日子真的是过不下去了。”张王氏呜呜地道:“女儿与张家生儿育女,不求有功,这些年事事奉婆母如亲母一般,待张郎也是一心一意再不敢违背,除了教养成哥儿和娇姐儿,还待那三个庶子女也视如己出。可……可他当着一屋子的丫鬟仆妇竟是半点儿也不给女儿体面,要知道,当时钱姨娘就在一壁之隔的厢房侍候着呢!”
国公夫人这回也凝了脸色。
她真没想到那张家竟敢动手!张家小子不过是个举人,当年也是机缘巧合才娶了他们国公府的小姐,当姑娘的在婆家受些气是常理,可到了打人的地步,这不是在打一个媳妇,是打他们国公府的脸面啊!
想罢,国公夫人沉吟着开口:“这事总有个来龙去脉,他前后就没再说什么吗?”毕竟从国公府报喜到现在开宴也有几天了,张王氏再无能也不会一无所知。
听了这话,张王氏瑟缩了下,道:“确实不曾跟女儿说,倒是……倒是有天女儿侍奉婆母,在茶水间听到他们母子谈话。似乎是觉得五弟不过中举,咱们就宴请宾客张狂了些,且张郎也是多些年的举子了,不曾见府里说什么……”
不说国公夫人差点冷笑出声,便是一旁伺候的丫鬟婆子都瞪大了眼。
这张家姑爷失心疯了不成?
五爷甚么身份,国公爷的嫡幼子,别说考个举人宴请宾客,就是想起了哪个笑话把全京城请一个遍,也没人敢说嘴的。这张家连五爷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过,竟还敢说国公府张狂。
国公夫人却一下看透,张家是觉得自己娶个国公小姐也没捞着一官半职,着急了。
当初给这个庶女定亲是瞧这张家跟一个翰林是隔房亲戚,又非白身,三十老童生,五十少进士,没准儿以后又是一门清贵,才定了下来。谁知道已过而立之年,竟还如此狭隘浮躁,难堪大用。
她抬眼,瞧着张王氏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只会在娘家哭诉,一个国公小姐被举人家压得抬不起头很好看么?
这些年从来都是回府抱屈,且那边越来越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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