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那个隐藏在心中的预感终于被应验。
鹿丸说不出话来,他回家想了很久很久,脑海中塞满了各种各样的念头。鹿丸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因为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什么东西需要鹿丸思考超过一分钟,但关于佐助的那些猜想却始终盘踞在脑海里,无论怎样去推演和思索,都好像一个解不开的死结,根本找不到通向前方的道路。
后来佐助醒了。
但醒过来的那个,却又不是鹿丸一直以来所熟悉的佐助。
那个黑发的少年躺在病床上,眼神死寂地望着天花板,就好像一具空荡荡的躯壳,而灵魂早已不知飘去了哪里。
无论是谁来,发生了什么,那个少年始终没有反应,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暮气沉沉,仿佛失却了所有的神采和傲气,固执地在某个死结中徘徊,不肯分给外界哪怕是一个眼神。
那个骄傲的、神气的、会撇嘴、会憋笑、会无奈、会窘迫、会被番茄所诱惑、会背着鹿丸翻山越岭、会和鸣人争抢烤肉的佐助,就好像随着那些曾经美好的岁月一同被打碎了。
那个用这么多年来的羁绊所构建出来的佐助不见了,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就仿佛大梦一场,梦醒时分便显得格外残酷。
失却了温情的包装,核心里那些不可避免的血腥赤|裸|裸地显露出来。
那片不可逾越的血海就摆在那里,一直存在。只是所有人都在撤去伪装之前低估了这其中的残酷。
鹿丸在佐助的床前坐了好久,佐助也一直沉默着,仿佛鹿丸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鹿丸感觉到了难过。就像在很小的时候,他养的兔子次丸死了。兔子的寿命有限,鹿丸明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而且次丸还病了那么久,鹿丸早该做好了准备。可当兔子闭上眼睛时,鹿丸还是很难过。
不过是一只兔子死了,道理有一大堆,更何况次丸还留下了儿女,那么多可爱的小兔子都和次丸一模一样。但是消失的东西就是消失了,不存在替代品,也永远不可能弥补。人的一生就是在这样不断的消失中度过。
人所能做的,只是习惯这种失去。
最后,鹿丸还是努力控制住自己,他佯装平静地拿出棋盘,在佐助面前摆开。
“佐助,要下棋吗?”鹿丸问。
佐助没有回应。
这次依然是鹿丸的独角戏,他认真地看着纵横交错的棋盘,一黑一白的棋子交错落下去,在棋盘上形成复杂多变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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