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纤纤咬着唇,瞬也不瞬地凝视着拓拔野,喉中被一阵阵如割似裂的酸疼堵住了,爱怜、恼恨,温柔,若楚……狂潮似的翻涌不息,锥心彻骨。(173)

蟠桃会后,也曾经无数次地幻想过报复他的方法,极尽凶险恶毒之能事。每每想着想着,独自一个人咬牙切齿地笑着,过不片刻,又泪流满面地哭起来,分清究竟是快意还是痛楚。

但当仿夜,真的目睹他陷入从未有过的困境,她才突然明白,无论多么炽烈的恨,都无法掩埋远更炽烈的爱。他对她来说,是哥哥,是父亲,是孩子,是情人,是永远也无法割舍的生命的全部。

她又怎么可能真的忍心实践自己那孩子气恶毒誓言,让他生不如死呢?哪怕那注定要给自己带来这一生也无法化解的爱恨纽结的痛苦。忽然,她又想起了很久以前九说的话,泪珠倏然滑落,**辣的烧灼着脸颊,嘴角却泛起一丝凄凉的微笑。

喜欢一个人,将来一定会伤心难过,生不如死,可为什么明知道如此,她还要甘之若饴,飞蛾扑火?

胡思乱想间,忽听烈炎朗声道:“各位少安毋躁。烈甘并非质疑‘天婴珠’之神力,只是此事事关乎重大,岂能仅凭水圣女一面之词,但妄下论断?更何况即便拓拔太子真是公孙青阳,又如何判定他便是帝鸿?换国妖孽素来祸害天下,离间各族,倘若他是帝鸿。从前又为何一地财帮我各族排忧解难?蟠桃会上又为何只身若战,力换狂澜!今夜何秘出手相助青帝,擒伏水圣女?何必以寻找八郡主为由,将大家引到此处,自暴身份?”

声如洪雷,嗡嗡震荡,洞同顿时安静下来,被他这般连环反问,各族群雄想起拓拔野这些年来的种侠义之举,脸色稍缓,猜疑之心不由水头了几分。

天吴负手踱步而出,微笑道:“烈贤侄忠肝义胆,自然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然而世间大奸大恶之徒,往往都是那些貌似忠厚仁义之辈,时机未到,未必会现出真面目,烛龙、名芒,还有阁下六叔,莫不如此。”

八头齐转,环视众人,高声道“依我看,拓拔太子自现身大荒以来,便有太多巧合,可疑之处,试想他无族无别,身世如谜,竟然生就千年难逢得五德之身,各位不觉得奇怪么?当年他自称是这神帝临终时所托地使者,无凭无据,又有谁亲眼目睹?神帝究竟是如何死的,神木令与《五行谱》究竟是如何落入他手中的,敢问又有谁真正知晓?”

众人心中俱是一凛。天吴这番话虽分明是在挑拨,却也不无道理。

「如章节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退#出#阅#读#模#式,才可以#继#续#阅#读#全#文,或者请使用其它#浏#览#器

章节目录 下一页

蛮荒记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快小说只为原作者树下野狐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树下野狐并收藏蛮荒记最新章节与贝塔斯曼解除出版合同的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