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葬礼上的老太太

傍晚时分，一个四面环山偏僻的村子里，泥泞的土路，七扭八歪地伸向远处，有些地方还有些许积水，房屋零零散散没有规律的排列着。

有一户人家的大门不远处，堆积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高矮胖瘦，男女老少，参差不齐。貌似全村的人都在这里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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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几乎每个人都神色凝重，年轻的人在忙前忙后，不知在做些什么。大部分人都只是或坐或站或靠的观看着、叹息着……有几个靠坐在路边石头上的老人，时不时的伸出苍老的干瘪的手在长满皱纹的脸上擦拭，还有几个毛头小子不知疲倦的追跑着嬉闹……

不一会功夫，人越来越少，渐渐散去……

这一户人家，大门是五六十年代的两扇黑色木头门，院子不大，全是土路，好些人在忙碌，有的端盘子端碗，有的拿棍子拿布……偶尔会有几个人大声说几句我们听不懂意思的话。房间里隐隐约约传来女人那种嘶声裂肺的哭声。

大门外，扎着一个方正的青色帐子，帐子正前方摆着一张半新的黑色老式书桌，桌子上摆着好几样东西，有鸡、猪头、苹果等等，中前方有一个很小的香炉，上面的香已燃尽，右侧角上卷放着几卷灰白色的纸张。

桌子正上方挂着一张崭新的照片，照片里的人正在甜甜的笑着，像个天使。

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太吃力的走到桌子跟前，昏花的眼睛对着照片里的人看了又看，想要伸手去触摸一下那个人的脸颊，可惜太高了，她悲哀的放下苍老的手，眼眶里的泪水呼之欲出。

“孩子啊，你怎么这么就走了？走的时候和奶奶说一声，奶奶陪你，路上也好有个伴啊！”老太太声音很低，低头自喃自语。“花啊，路上慢走，奶奶不久就会去看你，啊……”她又抬头看看照片里的人，很久之后才蹒跚离去。

没错，照片里的人就是昨天晚上刚刚离去的花一墨，而这个老太太只不过是花一墨曾经尽心照顾的一个村民而已。

老太太无儿无女，是出生在此的闺女，曾经轰轰烈烈的爱过，不知什么原因却未能在一起，于是孤独到老。由于年老身体不便，有一次下雨不小心摔倒，让她卧床不起，如果不是花一墨尽心尽力的照顾着，也许她活不到今天。

也许是有过经历的人才会知道惺惺相惜，才会体会到一种别人无法体会的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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