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恙觉得这样的夜有点冷,面前的人一直望着前方,眼中泛着淡淡微光。

“无恙,我喜欢上了一个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喜欢他了,也许很早,也许是现在。我喜欢他,想让他好,便不能再跟着他,跟着他只会给他带来危险和追杀,如果下一次我还能再见到他……”

她说着顿了顿,心底涌上一股茫然,这股茫然便将心里的空荡填满,于是就又堵得难受。

如果还能再见到又能怎么样呢?

西南与皇室,西南与六军司门,皇室与六军司门,六军司门之间,这都是一局复杂的棋和一张密布的网,将天下所有相关的无关的都困顿其中苦苦挣扎。

他们迟早是会再见的。

所以那时见面她又能怎么样?

她已经失去了去喜欢一个人的权利。

无恙没有说话,他大概知道她说的那个人是谁了,不知为何一时心里又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他曾经也喜欢过她,年少时候青梅竹马的欢喜和朝夕相处的情谊酝酿而出的一种感情,但这些都在后来变了质,变了质的感情连他也不懂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执念,他只知道他们从小就是这样,没有分开过,一直在一起。

无恙想了半天,大概咂摸出那一点难受了,就好像自己好不容易看着长大的白菜终于有一天要被拱了。

他没有说话的原因之二在于他听出她此时心里的难受,她想要一个倾听者。

她从来都是这样,难过的时候会找人说话。

那边沈茗背对着他们也装作没有再听的样子,一时周围静默的只有微风吹得脚边的荒草摇动的声音。

非晚突然再想,方才那只小甲虫飞到哪里去了?

“无恙,我以为三年前我从西南逃出来,就能够逃出他们的掌控,但其实我错了,密林一事让我终于看清,我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永远都没有逃出过西南……我的命运原来一直都还掌控在他们的手中。”

“阿晚……”无恙看了看她,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你说等你有一天回西南,便要踏平西南的山,淌干西南的河,不仅要将你的名字写在西南族谱的第一页,还要在涿鹿台上刻上你的名字,我觉得你说得真好,才想跟着你大干一场的,怎么还没等你做到这些,你便要退缩了?”

非晚笑了笑,那的确是她说过的话,只是那时太过心高气傲,而真正现实的残酷从来不是她说如何就如何。

“我没有要退缩,我只是忽然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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