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渊猛地瞪了他一眼，极其不悦。
催你娘的催，老子的女儿正哭着呢！
副将缩了缩脖子：“可是……将军，女皇那里也不好办。”
“滚，你特娘的不会先去皇宫吗？！老子特么的晚点过去怎么了？！”末渊的声音压得很低，怕吓到了女儿。
管他娘的什么宫宴，再怎么重要，也比不上他女儿。
“是！”副将一抱拳，如释重负的领着一队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可是百姓们却没有散去，远远看着将军两人。
末渊抱着哭泣的末白有些不知所措，这个尧国的战神在妻女面永远都像掉光了智商一样。
这个，怎么办呐。末白哭了要怎么哄？总不能像哄云儿一样吧？
末渊从末白出生就很少能有时间陪着女儿，尧国刚刚内乱完就又遇到其他国家挑起战争，他都是沙场上拼搏，很久很久才可以回一次家。
哄女儿这种事从来都是云儿做的。
“末白不哭了，爹爹回来了，不哭了。”末渊硬着头皮哄到。他生疏地用手拍着末白的后背。
若是别的时候，百姓们肯定会觉得好笑，一个大男人连自己的女儿都哄不好。
可是，此时此刻，没一个人觉得好笑。他们的心都是涩涩的难受。
更有些妇人忍不住也哭了。
“末白乖，不哭哦。爹爹给你买糖葫芦好不好？”末渊拍着末白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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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卖糖葫芦的小贩当即摘了一串糖葫芦下来。
末白依旧是哭，抓住末渊衣甲的手指微微泛白。很快，她哭泣的声音渐渐缓了下来，只是仍是抱着末渊不撒手。
“爹爹带你回家。”末渊一用力，抱起末白，往将军府走去。
身后有几个百姓自发的为末渊牵了马，捡起免死金牌，跟着末渊回去，帮他将东西拿回将军府。
太阳西斜，微光照耀在将军府上，白色的布条在阳光下显得萧条。
末渊为床上的末白掖了掖被子，看着她脸上的泪痕满是心疼。
他坐在床边并没有离去。他已经没有心思去参加什么宫宴了。不仅是因为末白，更因为云儿刚逝世不久。
“将军。”门外老管家的声音响起。
“怎么了？”末渊没有出去。
“女皇说，将军发妻刚逝，可准许将军暂时不必上朝。”
“知道了。”
……
邓皇看着地上，仍是回忆。
二弟向来相信她。即使她当时只是赏了他一些东西，不上朝的口谕一直到他逝世都没有解除，他也不曾疑她。
二弟一直忠心，很是尊敬她这个大嫂，尽管先帝不在了，他仍是一如既往。
如今，二弟和云儿都不在了，她要替他们护好末白，护好他们唯一的孩子。
“末白，无论如何，你要好好的。师傅已经对不起你爹爹和娘亲了，师傅不能再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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