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宫门口,左相郑覃早已经等在那里。
“为何来的这么晚?”郑覃问道。
“左相,路上遇到了刺杀。”凌敬道,“所以迟了。”
“刺杀?”郑覃神色凛然,“竟然真敢在京师刺杀朝廷命官,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凌敬面不改色,道:“此事,已经被我闹得满城皆知,陛下势必要查清的。”
“哦?”郑覃道。
凌敬低头与郑覃一路边走边详细述说刺杀的详细。
郑覃不时点头,最后道:“你做的很好。”
一路行到紫宸殿前,两人又商量了如何御前应答的说辞,与守夜的公公禀告,请求觐见陛下。
守夜的公公看见是左相,不敢耽搁,进去禀告给了叶陶。
尧仁基已经睡下,叶陶再三斟酌,还是敲响了御榻。
御榻内传来翻身的动静,“叶陶,什么事?”
叶陶毕恭毕敬地回道:“皇上,左相说有要事求见陛下。”
“几更天了?”尧仁基问道。
“亥时三刻。”叶陶回道,“您看见还是不见?”
“扶我起来。”
叶陶将御榻前的明黄床幔挂了起来,将尧仁基扶了起来。从挂架上将便衣取下,伺候尧仁基穿上。
“郑覃一个人来的?”尧仁基边穿衣服,边问。
“还带了学士院的凌敬翰林。”叶陶回道。
“凌敬?他不是和晋王去龙城了?”
“奴才不知。”叶陶回道。
尧仁基神色变幻,穿好衣服,到前厅去接见郑覃。
郑覃和凌敬看到尧仁基出来,即刻跪下见驾。
尧仁基看了两人一下,开口道:“都起来回话。”
凌敬是第一次见尧仁基,心内波涛起伏,不敢有一点疏忽,悄悄看了看郑覃的做派,才站起身来,垂着头,看也不敢看圣颜。
郑覃站起身来,道:“皇上,臣深夜惶来,打扰您的休息,实在是有罪。但事出紧急,臣不得不来打扰陛下。”
“来都来了,说吧。”尧仁基道。
郑覃使了个眼色,示意凌敬将东西呈上去。
凌敬会意,将怀里的锦盒递到叶陶的手中。
叶陶将锦盒放在御案上,尧仁基翻开锦盒,看了看里面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郑覃回道:“这是晋王委派凌敬从龙城带回来的票据和账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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