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萧潆表情似是要吃人一般,段尘笑了笑,松开她,转头看向刘逍。
“这位是刘逍。在我心中,这天下才若一石,刘逍便独得五斗,天下才子共分余下五斗。”段尘语调不疾不徐,缓缓开口,“远庙堂却诸事具悉,离江湖却耳目甚广。”
段尘微眯双眸:“可偏偏屈才当个散人。”
刘逍抬眸无奈笑着:“这般虚抬我,怕是又有事来求我。”
段尘一挑眉:“聪明。”
刘逍笑而不语,伸手拿过莲蓬:“若是朝政之事,我一向不愿参与。”
段尘点头,凝眸看着刘逍,手里把玩着折扇:“你盘下茵庄后这莲湖,恐怕不只是为了偷闲。这地儿偏僻又不吉利,好就好在隐蔽,而且你也为那些百姓可怜不是?”
茵庄百姓平白蒙受无妄之灾,着实令人痛心。
刘逍不予置否,微微一笑,一粒粒将那莲子剥到小瓷碟里。
除却刘逍剥莲子那细微的声响,整个木屋安静得过分。
段尘很清楚,刘逍耳目这般广,又对天下之事了如指掌,不会平白盘下这么个地儿,这隐蔽的地方只怕是另有乾坤。
“说吧,皇上让你调查什么事了。”刘逍忽而开口,面无波澜。
段尘放下茶盏,看来他进宫面圣之事刘逍早已知晓。
“先皇。”段尘手指轻敲两下桌案,压低了声音,“杜佑宁。”
刘逍微微蹙眉。
段尘声色略沉,一脸凝重:“能从夺嫡这般凶险的战役中获胜,杜佑宁的手腕和心思绝对不会弱。何况杜佑宁对权柄的渴求从其余三位殿下的下场就能看出,他是个狠戾之人。”
顿了顿,段尘继续道:“杜佑宁登基不过三年就突然大病一场,沉溺道家仙术,旋即将权柄委于林丞相。试问他怎么肯?一年后杜佑宁便撒手人寰,总共在位不过四年。他身体一向硬朗,又惧皇子夺位而紧攥权力,你不觉得这前后太过反常吗?”
刘逍垂眸不语,不一会儿,他面前的瓷碟就积了许多莲子。
刘逍:“论起心思狠毒,手腕决厉,杜佑宁倒是有个好帮手,一步步助他谋划。”
段尘微眯双眸,刘逍指的是......太后林斐柔。
的确,这也是一般人最容易想到的,也是杜宸最怀疑的,毕竟杜佑宁最后是将权柄委托给了林家。
可就是因为看似简单,调查起来才蹊跷极了。
段尘蹙眉,看似并不能赞同刘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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