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默一进宿舍就看到沈娆在咬笔头，而面前的电脑桌面上竟然开着两个窗口，其中一个是中文的论文，而另一个居然是一向被沈娆深恶痛绝的英文。
“不是吧，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沈娆居然开始学英文了！“陈默默一脸夸张地凑到已经是一脸苦相的沈娆面前，一边伸手探探她的额头：“也没发烧啊，你别是受什么打击了吧？”
年少不努力啊……
沈娆叹了口气，连和陈默默解释的力气都没有，只摆摆手，第二十八次保存了她花了三小时好不容易摘录下来的九十个字的笔记。
终于在周五约定时间前一个小时，沈娆终于勉强看完了顾衍城说的头三篇文章。
不得不承认顾衍城是对的，因为比起之前她看过的那些中文论文，郑医生在研究生期间写的胆汁性原发性肝硬化的成因及手术方法的论文明显更加通俗易懂而且详细。大概是那时候的他也不过是刚刚着手这种病症的缘故，不像现在，他已然成了业内大触，很多内容都是建立在读者有一定基础知识的基础上，自然不好读。
三篇文章读完，她即使作为半个外行人，也几乎把这种病了解得七七八八。
周五最后一节课下课，沈娆便拿好打印好的文章和自己做的笔记径直往教学楼楼上走去——顾衍城的办公室。
到的时候，顾衍城仍在阅卷，见她来了也只是招呼她先坐。自己改完整张卷子，才收好试卷，把眼光投向沈娆，让她把笔记和论文都拿过来。
论文上是满满的笔记，但仔细看看，其实占了大半篇幅都是词语中文翻译。
顾衍城随手翻了翻，就指出了好几个笔记上的错误：“这句话的意思是凡抗线粒体抗体阳性，伴有胆淤及组织学上有胆管异常者，应首先除外慢性活动性肝炎。”顿了顿，他指了指沈娆的笔记：“而你记的是，除了慢性活动性肝炎，这个病还包括抗线粒体抗体阳性，伴有胆淤及组织学上有胆管等特征？”
沈娆伸过头去，一看，还真是……
但是这也不怪她吧：“这句话太长了吧，里面还那么多because和dueto，根本很难看的出来哪个是因哪个是果吧。”
顾衍城皱眉，又连续勾出好几个句子，不是从句当成了主句，就是因果关系颠倒错误，最后只能下结论：“我有点怀疑你的四级是怎么过的。”
“凭人品过的啊，过的时候刚刚好多一分。”沈娆多少有点洋洋得意，然而在看到顾衍城脸色的瞬间，立马又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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