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洪走进办公室，思绪却还在昨夜，那一晚他真正明白了什么叫良心谴责——刚从噩梦中惊醒就又产生了幻视，如果不是心理素质较硬，他可能现在还躺在厕所里昏迷不醒呢。
“校长，您昨晚通宵了？”秘书沈灵生抱着文件夹问道，作为校长的心腹，他瞬间就从上司的眼神里读出了疲惫。
“你凑近些。”赵洪勾勾手，沈灵生便很配合地走了过去，将头贴近校长。
校长抬眼看了看门，确认其为反锁状态之后，方才低声将石墨偷钱案和昨晚的恐怖幻象详细讲述了一遍。
“我真是越老越怕事了，昨晚又是做梦又是幻视。”赵洪向秘书倾诉滞后心情多少轻松了些，长处一口气道，“如果借助监控，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抓到正凶，但那样不就暴露了诚信教室安装监控这一事实吗？当年教育局提倡诚信教室，我最先相应，号召全校各班都拆除了摄像头，但长此以往我难免不放心，所以在几天前就秘密地在某些教室里安装了微型监控器，这个你也知道，但我是真没想到会闹这么出事。”
“石墨的家长态度很坚决，要求追查是否有人故意陷害。我为了保住学校的声誉只得推说没有监控，但昨晚的那个梦啊……我又觉得自己良心上过不去，这……你看说这可如何是好啊？全校的声誉和一个学生的声誉我到底该顾哪一头呢？”
赵洪捂脸问道。
“校长，为了您能睡个安稳觉我们最好还是调出监控看一看，在这件事上我们得占据主动地位，您应该主动公布我校安装监控一事。”沈灵生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去年因为几起校园偷窃案的发生，教育局又提倡教室安装摄像头了。咱们那诚信教室是很多年以前提出来的，又没说要永远保持，现在紧跟时代，顺应新思潮重安摄像头难道不对吗？”
“好像是这么回事。”赵洪点点头，“但我这是秘密安装，并未提前通知过学生们，现在这样先斩后奏会不会引起学生和家长们的抗议。”
“就说这些摄像头尚未被真正投入使用，您准备等到所有教室都安装完毕之后再公布取消诚信教室的事。在石墨包里发现钱的那天您正好在某一时段调试摄像头，刚好录下了钱包被偷的全过程。”沈灵生从容应答，“如果真是石墨偷的，这次摄像头调试就起到了确认正凶的作用；如果真是有人陷害石墨的，那就更好了！摄像头调试起到了替学生沉冤昭雪的作用。一次巧合加上摄像头的正面作用，我想家长和学生们就不会再对您先斩后奏的做法有过多诟病了吧，甚至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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