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北沥把沈家柠抱上车 随后坐上驾驶位 侧头 看了一眼低着头、情绪低落的沈家柠 喉结滚动了一番 想说些安慰的话语 却不知怎样开口 凝视了她片刻 随即别开视线 长指推动一个按钮 紧跟着 车里边放起了轻柔的音乐声。
气氛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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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没有说话。副驾驶位 沈家柠抿着唇 盯着小包 视线久久未动半分 她的小手翻动着小包的皮面 翻上去 又放下来 金属纽扣因她的动作发出“啪嗒啪嗒”的清脆声响。
气氛沉寂了一会儿 突然 “啪嗒”声消失 空气中响起了一道微弱的抽气声。
沈家柠抬起头 看向郁北沥 眼底有些复杂 声音有些沙哑地说:“我其实是可以救他的 但是那个时候我……”
说到这 沈家柠声线突然抖了一下 而后 她的一对秀眉复杂地蹙在了一起 一张清秀的小脸更是拧出了一个难以言表的神情来。
“我……”
一个干涩的“我”字溢出喉咙后 再无下文。似是还是不知道该怎样述说自己当时的心情 沈家柠默默转回头 垂眸 再一次看向自己的小包。
“你没错!”
沉默了刹那 一个清冽的声音响起 混着轻柔的音乐声 毫无违和感。
郁北沥从远处收回视线 看向她。
此时沈家柠垂着脑袋 因此错过了他眼底那片如水般丝滑的温柔。
郁北沥的语调似乎一成不变 无论在那种情况下 都波澜不惊 都激不起一丝涟漪来。
“这事 你并没有错。第一 你并不是故意不救他 而是你因为自身原因不能救他。第二 他的伤势根本就微不足道。所以 你完全没必要自责。”
“是嘛……？”
沈家柠听完郁北沥说的 垂眸 眼眸暗淡 轻声呢喃了一句后缓缓闭上眼睛。
而后 耳边响起了他那句铿锵有力的“是”。
沉默了一会儿 沈家柠抬起下巴 掀眸 做了一个令人费解的行为。
只见她举起双手 以染上了些许灰尘的掌心这面正对自己。
阳光下 她的手好看得过分 手指纤细、指尖圆润。
郁北沥看着她 眸光之中带着几分疑惑。
“郁北沥 你看”
沈家柠适时出声 话落 静寂了刹那 而后 接着说 语气有些自嘲。
“其实 我也很脏 然而 我还去嫌弃别人脏……”
郁北沥眼睛微眯了下 眼底掠过一丝令人看不懂的幽深光泽 没说话 静静等着她的下文。
沈家柠缓了下 放下手 把音乐声给关了 目光眺到车前 眼神有些恍惚 不知道在看什么。
“郁北沥 你知道吗？”沈家柠唇角边勾起一抹浅而淡的笑容 声音轻柔 娓娓述说。
“其实 我之所以这么排斥他人的靠近 并不是因为那事给我的带来的负面影响。根本原因其实……”
沈家柠说到这 声音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 随后轻声 补充完方才未说尽的话。
“是因为我觉得他们都很脏。脏到令我恶心、发指 让我不想靠近 也不敢靠近。”
话落 沈家柠抽了一口气 继续说:“郁北沥 你说……”
沈家柠从远处缓缓收回视线 垂下头 轻敛下眼皮:“这样的我 是不是很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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