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记得。”仲羲侧过头，不看仲江佑愤怒的脸庞。
仲江佑并不打算给他台阶下，“你真的记得？那前两天她的忌日你可记得？如果我没有记错，那天你们还开开心心地去参加宴会了。”
仲羲一愣，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什么。
那苍老的眸中，某种不坚定的情绪在隐隐闪烁。
“你当初怎么对她，怎么折磨她的，难道你也忘记了？”仲江佑继续问，仿佛累积了许久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火山爆发。
“你……你有什么资格来数落我！我是你父亲！”
“你不配！”仲江佑半敛着眸子，冷冷地说，“我根本就不承认你这个父亲！你的心里永远只有那个女人！那个根本就不在乎你的女人！”
啪——！
一个干净有响亮的巴掌狠狠地拍到仲江佑的脸上。
卧房那头，米楚已经隐隐约约嗅到了书房里的传出来的火药味。
她吃力的撑起自己的身体，依然是头昏脑早。
慢慢地掀开被子，穿好拖鞋朝书房走去。
离书房越来越近，那争吵声也越来越大。
米楚来不及礼貌性地先敲门，直接将仲羲书房的门打开。
就在仲羲又要扬手打仲江佑的时候，她突然阻止道：“爸爸！”
连忙跑过来，然而她的动作幅度一旦大一点，头上的伤口就是撕扯得疼痛。
仲羲的巴掌已经像拉开的弓箭，无法回头。
米楚跑过去，一把将仲江佑抱住，仲羲那重重的巴掌就拍到了她的头上。
“啊！”她疼得闷哼一声，一阵天旋地转，脚下的力气似乎被抽空。
仲羲一愣，仲江佑连忙抱住米楚，“你个蠢女人！谁让你过来的！”
米楚吃力地睁开眼睛，看了看仲羲，“爸爸，你不要生气，江佑他不是故意要冒犯你的！”
“你！”眼里的心疼突然转变成愤怒。
他才不要她来帮他求情！
他什么都没有做错！没有！
仲羲本想要关心下米楚，但是看见江仲江佑愤怒的脸，他冷哼了一声，“你不要我为他求情！我生的儿子我还不了解！”
仲江佑正想要反驳，却看见了米楚额头那白色的纱布中溢出的鲜红色液体。
她一把将她抱起，朝楼下的医务室冲去。
仲羲连忙跟在身后，年老的身体在此刻显得那么单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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