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握不住爱情的手 1

爱里有痛

诺诺认识曾默时 我已和诺诺做了四年的同事。不仅是同事 我们竟然还是大学校友。我高她两届。当诺诺偶然间发现这件事的时候 她惊讶得几乎蹦起来。她说老林 这么说有两年我们共处于一个校园？可我怎么就没见过你呢？我说林子大了 这只鸟和那只鸟碰不见实属正常。诺诺听了大笑 表情极为夸张。我瞅着她 心说单纯的女孩子是否都这样没心没肺？

那时诺诺称我老林。老林啊 我脸上长痘痘了 好郁闷。老林啊 圣诞夜陪我去唱歌吧。老林 我又失恋了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呢？对诺诺我是喜欢的 她的样子她的笑容甚至她的声音……但仅此而已。我也问过自己是否爱她 结果是：那不是爱。在我眼里爱情该是那样的：第一眼就有感觉 从此惊涛骇浪。但我和诺诺 我们像哥们像朋友像亲人 惟独不像恋人 于是日子一直如水般哗哗地流着。

曾默。曾默是我多年的朋友。那年秋天 诺诺的表弟想去一家科技公司应聘 正好曾默在那里当人事部经理。结果一个电话事情就办成了。诺诺高兴坏了 非要请我和曾默吃饭。那天当曾默戴着墨镜着一袭黑风衣 很酷地出现在我和诺诺面前时 我发现诺诺的脸顿时就红了。席间 我问诺诺：你不是对我这哥们一见倾心了吧？话还没落地 诺诺手一抖 一筷子菜全掉到了桌子上。

自从那顿饭之后 诺诺整个人都变了。高高的马尾不见了 长发柔顺地纷披下来 牛仔裤变成了长裙 不再夸张地大笑 接电话时声音也小了好几个分贝 总之整个人变得像水一样柔柔的。有一天当她袅袅婷婷地走过我身边时 我说诺诺 又恋爱了吧？恋爱的女孩子是不是都像你这样装得像淑女？诺诺回头冲我只笑不语。

对方果然是曾默。那天我在公司窗口看见了他的车 然后诺诺莲步轻移地朝他走去。虽然之前也见过来公司找诺诺的男孩子 但曾默这一幕 却在我心里怎么也挥之不去。我说不上那是种什么感觉 好像失去了自己的一件宝贝似的 不舍 难过 紧张。第二天见到诺诺 我对她如实招供：你和曾默拍拖了吧？我心里怎么不是滋味呢 是不是我也爱你啊？诺诺拍拍我的肩 笑说丑小鸭被人抢时 看上去会像白天鹅 其实她还是只丑小鸭。

我没有告诉诺诺 童话里那只丑小鸭其实本来就是白天鹅。我对自己说 也许一切真的只是一种错觉。

但疼痛来得是那么真实而又迅速——我还没回过神来 诺诺就和曾默定婚了。他们被朋友们围绕着 大家快乐地说笑 送祝福给他们。曾默和诺诺交换了戒指 曾默温柔地吻诺诺的额头 他们深情地凝视对方。大家尖叫。

我木偶般地站在人群里 像是看一场感人的电影。没有人知道 我心痛如绞。为什么非要等到这一刻 才发现自己竟是如此爱她。原来曾经那些喜欢 并不仅仅是喜欢。我忘了 爱除了一见钟情 还有日久生情。

和诺诺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下了班 她不再继续呆在办公室里和我玩联机游戏 而是一下班就走人 爱情在外面等她。她的话更是少了 没事时总是低头写着什么 写着写着就偷偷笑了 抿着嘴 沉浸在幸福里的诺诺看上去像个小姑娘。每当这时候我就会把目光移向窗外。那时候我的心就会隐隐地疼。我想对诺诺说出一切的冲动一直折磨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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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自己就像以前那样畅所欲言 但我发现自己对此已经无能为力。

我开始长久地呆在办公室里。生日那天 晚上我独自坐在黑暗的角落里喝酒 我多么希望诺诺能给我打个电话说声生日快乐。但是 电话始终沉默着。那个叫老林、给老林点生日歌的女孩子已是别人的未婚妻。

我让自己死了这条心 诺诺爱的不是我。也许她也曾喜欢过我 也曾犹豫过 但当那天她的真命天子曾默一出现 我的命运其实就已经决定了。她这才明白那才是她的爱情 让人怦然心动脸红心跳。

我命令自己从这种无望的情绪中走出来 我开始尝试着和诺诺像以前那样 和她开玩笑 陪她逛街 带她去滑雪。冰天雪地里 我朝远处的诺诺喊：诺诺 如果你幸福 我会祝福你 如果你不快乐 我不会视而不见……诺诺一边朝我喊“你说什么啊？我听不见啊” 一边飞快地从我身边滑过去。看着她的背影 我无比惆怅 就这样吧 曾默是个可以依靠的人 诺诺跟他在一起 起码自己可以放心。

我万万没料到 命运安排给我、诺诺和曾默的却是另外一盘棋。

不久后的一天晚上 我在办公室上网。就是那个时候 我接到了诺诺的电话。我首先听到的是呼呼的风声 我问她在哪儿 她说我就在公司楼顶的平台上。她的声音平静而遥远。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然后我听到诺诺哭起来：曾默他不要我了。我定一下神 我说诺诺 他不要你还有我 还有你父母 你等我上去 马上 三分钟 不！一分钟！当我真的只用了一分钟连滚带爬地赶到平台上的时候 我看见了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和流泪的诺诺。我轻轻地走过去 轻轻地把她圈在怀里 我用颤抖而坚定的声音说：你若再有轻生的念头 我就先你跳下去。

原来是曾默的前女友回来找他了 他摇摆不定 最后他前女友不知怎么说怀上了他的孩子 他只得同诺诺说分手。

我去找曾默。我明确告诉他 你要不娶诺诺 我就不认你这个哥们。曾默并不答言 他只是闷头抽烟。我就火了 我上前揪住他的衣领 朝他抡起了拳头。当时我多么希望他能还手 我想如果他还手 那么就说明还有希望。但是 他只任我打他。他说林凯 不用你告诉我 我也知道自己对不起诺诺。

诺诺迅速地消瘦憔悴下去。她又开始叫我老林 又开始下班后不回家陪我玩联机游戏 她的游戏水平越来越高。但她眼神犹疑 她的心不在这儿 她不再是从前的诺诺。她不再快乐。她不快乐 我不会视而不见。这是我说的 事实真的来了 可我又能做些什么呢？我靠近不了她 我无法帮她疗伤。因为我不是曾默。

诺诺出事是在一个月后 她喝了安眠药。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时 她已经被抢救过来了。男儿有泪不轻弹 然而 当我看见浑身插满管子的诺诺时 泪水还是抑制不住地涌了出来。我说你这个傻丫头 你怎么就这么傻呢？诺诺并不看我 只呆望着天花板。我这才明白曾默在她心里有何等的位置。半夜里 她忽然叫醒我 她说林凯 你娶我好吗？我求你了。

我答应诺诺是在三天之后。她说如果你再不答应我 我就死给你看。我忍不住笑了 我说你怎么像个旧社会的小媳妇。

一个月后 我和诺诺结婚了。这是我从没想过的事 却成了现实。我不想问前因后果 我只知道此时诺诺是我的妻子 她的心受过太多的伤 我已爱了她很久 她又回到了我身边 我必须让她幸福和快乐。我知道这并非什么伟大 这只与缘分有关。

结婚后 诺诺马上辞职 她去了城东一家公司。每天她都要横跨大半个城市去上班。我觉得对不起她 我和她商量说如果你不想去 我的薪水足够我们两人开销。她笑笑说：不用。看得出 诺诺一直在努力做一个好妻子 她烧菜做饭拖地板 她把我的每件衬衫都洗干净熨好 挂到衣橱里。但是 她脸上鲜有笑容 言语也渐渐吝啬。晚上 她喜欢独自看电视 是咿咿呀呀的戏曲而非让人落泪的韩剧 或者一个人跑到书房里上网。她似乎想用行动告诉我 她喜欢一个人呆着 不愿被别人打扰 打扰她的寂寞。还有 她不再叫我老林 我明白 这并非因为我成了她丈夫 而是她想忘记过去。

我一直相信能改变这一切。但是半年后的一天 诺诺却突然向我说对不起 她说这事她想了很久了 她求我放她走。说这话时 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低着头捻着自己的衣角。我无法言语。我痛苦得想狠狠地打她 我又心疼得舍不得打她。哪怕是她的错。我终于明白 爱与不爱 是硬币的两个截然相反的面 不是感动不是呵护甚至不是一纸婚书就可以翻动的。我对诺诺摆摆手 说好。

对于不爱你的人来说 你的痛她永远感觉不到 而你也只能眼睁睁看她受苦 你恨你自己无法让她快乐没有资格保护她。你惟一能做的只能是答应她 离你而去。

诺诺离开了济南 她没给任何人说她要去哪里 她只说自己想出去走走 还会回来的 因为济南是她的家 这里有她的亲人和朋友。

后来 曾默和前女友再次分手。曾默告诉我 这一次是彻底地。至于具体原因 曾默始终不肯透露。两个男人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直到大醉。我们几次都提到和诺诺有关的事 但我们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诺诺。但我知道 这个名字在我和曾默心里一刻也不曾消失过。我曾经有些恨曾默 因为诺诺爱他不爱我 因为他害诺诺伤心 甚至诺诺离我而去亦是因为他。但此时此刻 我想的却是：无论爱的还是不爱的 我们都不曾带给诺诺幸福。

如果人生可以选择 我宁愿再次回到从前。那时 诺诺不认识曾默 那时她笑呵呵地称我老林 那时 我们不懂得什么叫疼痛。

爱情 让我们变得有些宿命了 也老了。我惟一能说的也许只能是：我们每个爱过的人都是勇敢的。明知爱里有痛 但谁也阻止不了我们飞蛾扑火。

错误

——青春的痕迹

在正确的地方 正确的时间遇上错误的人；在错误的地方 错误的时间遇上正确的人。向左走向右走 一个转角处而背道而行。丘比特之神给了他们一个无奈的玩笑。

青春的纪念册描摹了他们的青春故事 尘封的记忆酿成醇香的红酒让人回味无穷而心情百般复杂。

他们是两个方向不同的人 曾经他们隔着1000步 他向她迈出了1步 她向他走了999步。而现在他又继续着原来的方向走了。她还在原地不动 她想在许多年后她也会继续向前走。

他们一起走过了岁月的青春 见证了彼此的成熟 矫情地形容她就好像是他内心的一根极致的刺。不是爱情；不是友情 却始终让人放不下这样的感情是不是叫做一起成长过。

在这个青春懵懂悸动的季节 缘分天空下一丝丝情愫牵动着他们内心的情弦。

Ｐａｒｔ1转角的相遇

缘分地气息笼罩着走廊的转角处 她脚下急促的脚步声仿佛响彻了整栋教学楼。他优雅轻慢地移动脚下的步伐。也许那声声的上课铃声对他来说是那么的不屑一顾。戴着耳机走着 世界的任何喧嚣仿佛与他无关。缘分相遇的两点在不经意间重合。他们相撞了 她被撞在了地上却来不及看他一眼 何况于说上几句。她没有理会以很快的速度爬起来 向教室的方向狂奔而去。也许是她害怕上课迟到而被老师批评的缘故。他停滞不前 嘴巴张了张却又欲言而止 带着复杂的眼神呆呆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这是否是个错误的相遇 他们无所知之。青春的路上总会留下让人难忘的记忆 记忆的开始总会带来青春的伤痕。而回首之时 才明白青春的眼泪是为了见证青春的我们成长了。

Ｐａｒｔ2默默无闻 默默守候

这个错误的相遇谱写了故事的开头。他讨厌学习；讨厌上课；讨厌束缚。因上课睡觉被班导多次留校做检讨；因打架闹事被学校多次留校察看。在老师同学的眼中他叛逆 他无所作为‘他是问题少年’

她喜欢学习；喜欢上课；喜欢纪律。上课突出的表现受到老师的赞扬 在同学的眼中她文静 她是听话的乖乖女。

他知道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 他保留了心中的那份悸动。他习惯了默默看着她 而她却始终没有察觉。一天又一天 花开花谢 阳起阳落 默默的眼神 默默的守候循环辗。

Ｐａｒｔ3一年后

一年后的上午 一封未署名的情书打破了她平淡的生活。打开淡黄色的信封 她带着忐忑而疑惑的心情看着纸上的一字一句。一句“柏拉图的永恒” 牵动着她内心的悸动；一句“默默守候一年” 拨动着她内心感动的情弦；一句“你让我放不下” 让她的内心产生了彷徨与疑。

信上写到他希望她能够做他的朋友 她没有回信。他以为她讨厌他。他默默地离开了 但心中仍放不下她。他因父母工作的关系离开了那个小镇 也离开了那个学校。她却依稀地感觉到孤寂的氛围 她的内心少了那一份渴望的守候 那个默默注视的眼神在她的心中渐渐消逝。这时的他却不知道那封淡黄色的信她保留的很完整 每天都会看了一遍又一遍。她也不知道在某个教室的角落里 她的名字已深深刻在了他的书桌上也刻进了他的心。

Ｐａｒｔ4又一年后

丘比特之神总喜欢给平淡生活中青春的我们开下种种的玩笑。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把恢复平淡生活的她拉进了过去的回忆。一条“你还记得我吗？”让她的内心回到了从前忐忑的心情 而如今多了一份惊喜。“嗯。记得 一直都记得！”她带着复杂的心情回了他的短。

就这样一条条的短信到最后的一个个电话 更进一步地促使他们感情的升华 却始终保持着他们的个人距离。她不开心时想到的第一个人是他 她开心时想到的第一个人也是。

Ｐａｒｔ5二年后的再次见面

国庆七天的长假 他们相约在他所住的地方的江滩相见。坐在车上的她心情紧张而高兴。耳机里传着动听悦耳的歌声 歌声里夹杂着她内心的呼声。车停了她独自来到了江滩。阳光洒落的江滩在她的心中犹如童话故事里的某处画面。她静静地坐在江滩边的长椅上 微风吹散着她瀑布般的长发 远处嬉戏玩耍的顽皮小孩们玩着滩上的泥土；亲密的情侣牵着手迎着江水私语欢笑着；两鬓斑白的老人们拄着拐杖手挽手迎着阳光在长长的小道上哼着小曲。那一幅幅温馨的画面在她的眼前拂。

这时不远处一个阳光高大的 身上散发着青春气息 带着些许叛逆的大男孩定格在她的眼前 五秒钟过去了 尴尬的氛围包围着他们。他主动开口了“谢谢你能来。”她甜甜地微笑着说 “不用的 我愿意来。”两人相视着开心地笑。

尴尬的画面打破了 他们一一讲述着他们身边的件件有趣的事情 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显得特别寂静 他们融进了他们的世。

他带着她在江滩边嬉戏玩水’他带着她在江滩边上的花丛中奔跑 跑累了就躺在油绿的草地上 抬头仰望蔚蓝的天空 看天空翱翔的飞鸟。话语不多但眼神中流露的情愫却坚定了两人的。

夕阳西下 一切都如此美好。但夕阳无限好 只是近黄昏。夕阳再美也会有消逝的那刻。她要回去了 内心有着强烈的不舍 但她害怕她的妈妈担心。他知道她的心情。两人沉默着肩并肩走在去往车站的公路上。对于他们来说现在的时间仿佛过得很。

临走时他对她说“你在我心中很特别 我一直都放不下你。”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 他拥抱了她 轻轻地在她的耳边说 “你要好好地！”她全身紧绷 不知道如何回应他 就这样抱着她。她被他的心征服。

车开动了 她坐在车上紧张的心仍无法平复 她在内心窃喜。却感到些许的不安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她脸上的笑容无法停滞。因为她的记忆仍停留在与他在一起的时刻。而不安的情绪仍在她的脑中闪。

Ｐａｒｔ6就这样消失了 没有任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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