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刚刚在集合地点看到韩铖时，他就那么走到她身边轻描淡写地说：“我看到名单上有你的名字，也报名参加了。所幸报名的人不那么多，没把我踢出去。”毫无遮掩，没有拐弯，坦然而又直接。
带队老师组织大家搭好了帐篷分好了组，因为冬天天气干燥，老师说不能在野外生活，几个人听见自己期待已久的野炊泡了汤，一脸扫兴地钻回自己的帐篷里吃带来的零食。
负责这次活动的老师是个不到三十岁的戴眼镜的年轻男老师，瘦瘦小小的样子，说话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饶是年轻热血的老师也害怕学生出事牵连到自己，他将允许活动的范围划分得很小，并且规定小组长每小时清点人数才放大家自由活动。
小山视野不错，天色渐暗的时候，坐在斜坡隆起的一角恰好可以看见山下人家的灯火，星星点点。还有偶尔驶过村落的车辆，小道狭窄，两辆车正面相遇的时候，一辆侯在路边另一辆缓缓开过，整个过程默契十足像是演练过很多次。然后它们分头踏进夜色，空留清亮的汽笛声在山间消逝。
大家的兴致没有来之前那么高昂，兴许是想象跟实际距离太远，所以大失所望。大多数人都钻进了帐篷或看视频或打电话，有的干脆直接躺在褥子上闭目养神。还有少数几个学生拿着相机在拍照，即使有了人迹山间依然显得冷清。
周亦棋坐在一棵树下呆呆地看着山里的村落，空气虽然冷冽但是清新，这对她这个刚从沉闷的书本中逃出来的人来说简直是人间仙境，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冬日里昼短夜长，不到七点天色就暗了下来，原先稀稀拉拉的星星突然变得繁密了起来，只是颜色稍显暗淡。
韩铖走到她旁边坐下：“不冷吗？”
“嗯，刚开始坐下的时候有点，坐久了反而觉得没那么冷了。”
他点点头没说话，拔了一根枯草在手里摆弄，室外本来就冷，地势高的地方夜里尤其冷，在帐篷外面活动的人慢慢变少，只有他们两个纹丝未动地看着败草和枯木。
“那个，”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我们俩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吗？”见她突然愣住，连忙摆摆手解释道：“我没有逼你的意思。就是我最近心里老想着这个事情，想要一个答案，不管你是什么想法我都接受，真的。”
周亦棋不知道说什么，遂低下头用围巾挡住半张脸，沉默了许久才轻轻地说：“你能再给我一点时间吗？我有点乱，有些事情要想一下。”她曾经错失了一份美好的悸动，面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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