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书看了一圈，又问了几家价格，最后找了一家人少的摊位，仔细地看起那些珍珠。
这些珍珠只有米粒大，光泽灰暗，形状不一，有椭圆，有葫芦形的，还有些奇形怪状的，总之都不是圆形的，较之前的那几家摊位的更加丑陋。
这些珍珠谁会买啊？
她正在疑惑就听到琉璃在耳边小声地嘀咕道：“这么丑的珍珠谁会要啊？”
琉璃声音不大，但摊主还是听见了。
摊主是一个看起来十一、二岁大的小姑娘，听到琉璃的话很是生气，瞪着她说：“你这个人怎么说话的？我的珍珠丑怎么了，碍着你了，不想看别看。”
琉璃没想到她听见了，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小姑娘依然不依不饶。
显然琉璃的话是触到她的逆鳞了。
她这个样子，让琉璃很是难堪，自己都已经道歉了她还想怎样？
琉璃也火了：“不看就不看，谁稀罕这破玩意了。”
可话一出，她就后悔了。
小姑娘汹涌而出，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侮辱。
“唉......你怎么哭了？我也没说什么啊。”琉璃顿时慌了神。
顾家书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拿出一块粗布帕子递给小姑娘：“对不起，她是有口无心，你要是不嫌弃就拿来擦一下吧。”
小姑娘没有接，撇过脸去，泪越流越多。
旁边摊位的一个大婶套出自己的手帕给她擦了一下，叹了口气说：“你们也真是的，怎么能在孩子面前说这些珍珠是破玩意呢。她爹是珠民，好不容易攒下这些小珠，一家人就等着它们换药换粮。”
珠民是主要以采珠为生的渔民，受朝廷管控，一生都不能改业，属贱民。他们采得的珍珠大部分都要作为贡赋上交官府，只有少部分可以留下来让他们换粮食吃。
然而在茫茫大海中采珠决非易事，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丢命。所以对他们来说，珍珠跟命一样重要。
就是这样得来的珍珠被琉璃说是“破玩意”，小姑娘怎么会不生气。
琉璃红着脸，真诚地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说。”
顾家书也在一旁跟着她赔罪：“小姑娘，这个小姐姐不懂事，乱说了话，还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小姑娘也不是小气之人，被哄了两句，脸色稍微好看了些，转过脸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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