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假的,你可以不信

“你知道吗?你是罕见的敢对我的结论出言不逊的人。”说着说着苏沫笑了，“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还挺不错的。”

说完，画风一转，苏沫的脸色不变，但周围的空气莫名森寒起来，如同沁入骨髓般。

苏沫轻轻启唇，如同恶魔的呢喃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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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你知道以前那些出言不逊的人在哪吗?”

杨辉莫名就停住了，激进的话语就这样卡在了他的喉咙口，只能干涩地开口，“在，在哪?”

“唔。”苏沫手指轻轻抵在唇上，随即绽放了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

“谁知道呢，或许在地下的极乐净土，戴着小丑的面具，笑得很开心吧。”

杨辉被苏沫忽如其来的笑靥，恍了神，片刻后，脑中重新回想起刚刚她的言语，莫名打了个寒颤。

他刚刚是被这个小姑娘吓住了?怎么会?

杨辉整理了一下心情，尽量放松，然而下一刻就对上了一片冰寒不带任何情感的眸子。

瞬间，从心底就升起了一阵寒气，冻得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咳咳。”杨辉不得已咳了几下，想给自己壮壮胆，刚刚他的气势怎么被对面刚成年的小姑娘给镇住了?

随着杨辉的咳嗽声，周围的冷空气也极速消散，完美的诠释了“来得快，去得快”这句话。

在气氛略微紧张的时候，苏沫率先开口了。

“别那么急，我的话还没说完。”

“你，你继续说吧。”杨辉此时也冷静下来了，有些懊悔的道，“刚刚，对，对不起。”

“没事。”苏沫大度的笑笑，继续缓缓开口，“你还记得你那天晚上是怎么被袭击的吗?”

“不记得了。”杨辉摇摇头，他对此没有任何记忆，就连组织派来的是什么人他都没看清。

“那你记得那个人对你说了什么吗?”苏沫继续道，手指轻点桌面，眼眸像是在思索些什么。

杨辉沉吟片刻，才若有所思的开口，“他好像真的又说什么，但我记不清了。隐隐约约就只记得他指了指我的心脏，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你认为是他攻击了你的心脏?”苏沫黑色眼眸在暖光下折射出一丝光亮，有些意味不明。

“嗯……难道不是?”杨辉点头，但是他现在也有点了解苏沫的套路了，随即又有些虚的反问。

苏沫伸手捻了捻桌面上纸张的一角，缓缓摩挲，半晌开口，伴随着轻到不仔细听难以察觉的笑声。

“可是，我近距离观察过你的伤口，不像是被贯穿，反而像是……自己爆开一样，你觉得好笑不好笑?”苏沫笑得眼睛都有些微眯。

杨辉闻言却是心神一震，一个之前他难以接受的事实，就这样平摊在他眼前，都由不得他再自欺欺人。

“你说得，是真的?”

杨辉有些哑的声音传来，苏沫倒是没有什么别的表情，就像预料之中般。

“假的，你可以不信。”苏沫毫不犹豫地开口，神情没有波动。

但此时杨辉刚刚的反问只不过是他下意识的选择，比起问苏沫，更像是在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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