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难怪，难怪我找不到她，难怪……”凌靖坤双眸呆滞，不住的呢喃着这两个字，经过她的提醒，他如雷灌顶、恍然大悟。
难怪霄儿会说“女人凭什么不能有三夫四侍”的“大逆不道”言辞，她是是皇太女，府中侍郎恐比他宫中妃嫔还多，怎瞧得上大燕的男性为尊？
留他在那里思索，阮不悔偏头，将平静眸光落在从进来就没开口的儒雅中年男人身上，目光又好，“柳先生是有什么问题吗？”
柳奚笙疑惑不解，“阮姑娘，我很确定我们以前没有见过，为何方才在门外，你能一口道出我是谁？”
难道说，在马车上的时候，靖王殿下跟她说了自己的身份？
不对呀，按照靖王殿下的性格，不该把握机会跟她相处，诉说相思之苦的么？
怎么会说起他呢？
心底疑惑怎么也解不开，了解江湖人的豪迈作风，他索性单刀直入。
望他一眼便将目光重新放在书卷上，阮不悔目光平淡，“当今世上，文采风流并且能被皇上如此重视的朝中大臣，仅柳先生一人而已，为何不能猜出您的身份？”
“就凭这个？”柳奚笙抿了一口茶，深深看着她明亮澄澈的眸，企图从她眼中看出她的情绪波动。
过了一会儿，他失望了，这双美眸平静而淡漠，凉薄中透着与世无争的高贵优雅，没有任何波动，更别提什么非分之想了。
她说的，都是真话，他知道！
“不然呢？”阮不悔挑眉，软软将身子靠在椅背上，慵懒而清冷的模样分外迷人，“柳先生，可曾从我心里看到您想要的？”
“你……你怎么知道？”柳奚笙大惊站起，手中瓷盏“当啷”坠地，伴随着清脆响声四分五裂，温热茶水和深褐色的茶叶散落一地。
他却没有心情收拾残局，震惊的望着阮不悔平静的美眸，紧张的指尖都有些颤抖。
他的能力，只有皇上知道，这名女子是如何得知？
阮不悔头也不抬，淡然将书卷翻到下一页，“能熟练运用读心术的，只蜀中细柳一族而已，先生既然姓柳，按年龄算，应该是柳霖老前辈的子侄辈，不知我说的可正确？”
俏丽的面容上虽然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眸中飞扬的自信神采却璀璨夺目，让人无法忽略。
柳奚笙大吃一惊，茶水泼在手背上也没发觉，动容的望着她清丽脱俗中透出冰冷高贵的容颜，垂下的指尖颤抖的厉害，“你……你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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