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萧愣住了，这个问题她竟然从未想过。不过，事情不就是这么回事吗？拂龄子说的非常在理了，贺萧无话可驳。一时她脑子里有点混乱，拂龄子仿佛看穿了她心中疑虑，挑起一边唇角笑道：“所以老夫一再问你是否已经想清楚，成为雁栖山的守门人可不是简单地卖命就可以了。眼下还未和你签订正式契约，你仍有时间反悔。”“不，不可能反悔，”贺萧斩钉截铁道，“那无疑于亲手杀了师兄。”“唔，那就再给你点时间想个明白吧，等祁连韶醒来，或许你也可以问问他。”“嗯……”接下来两人一路无话，拂龄子来到林中召唤了两头漂亮肥壮的鹿，贺萧依样学样骑上神鹿，再次开始了腾云驾雾的体验。不，对贺萧来说只有惊悚。她死死抱着鹿脖子的样子一直让拂龄子怀疑鹿会不会半途窒息，连人带鹿一起高空坠落。好歹贺萧落地前是没把鹿给勒死，只不过下来之后稀里哗啦吐了一地。拂龄子皱着眉难掩嫌恶之色，匆匆走开也不打算等一等贺萧，贺萧吐够了起身才发现人家已经走得老远，并且自己已经引起了一干路过同门的围观注目。她发现自己已经对这种程度的注视非常淡定，甚至可以说是无动于衷了，只是拍拍衣摆站起来小跑着跟上拂龄子。“我们是去冠成院吗？”贺萧跟上后直接开口问了，拂龄子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话。两人果真一路直奔冠成院去，贺萧对这个地方已经产生了阴影，她努力克制住自己抗拒的心情，踏进冠成院大门。张长明的住所，大堂已经作为议事厅使用很长时间了，观里出了大事神霄五子总会在这齐聚一堂，这一次贺萧走进厅堂也不例外。就是贺长欣瞧见贺萧激动地站了起来，然后瞬间察觉不妥又悻悻地坐了下去。离开时没有跟贺长欣打招呼贺萧总是心怀愧疚的，贺长欣想必是担惊受怕了一整天吧，没准又是四处乱跑着去寻她了，看她的模样也是憔悴得很，一点也不比贺萧强多少。“恭迎神君。”张长明带着头，其他四人齐齐起身朝着拂龄子行礼，贺萧下意识地往一旁退开两步。礼毕之后，拂龄子不紧不慢开腔道：“贵派弟子贺萧，老夫替你们带回来了。她掌握着魔族入侵雁栖山最有价值的情报，望尔等莫让老夫白跑一趟。”“有劳神君，我等不敢怠慢，请您上座。”张长明说着起身将身边那个首席座位让出来。“不必，”拂龄子及不可见地摇摇头说，“雁栖山一片新叶抽芽的声响都逃不过老夫的耳朵，更何况老夫对贵派观内实务不了解也没兴趣，只望各位尽早查清事情原委，老夫可不希望再有下次这般直接出现面对各位。”“是，是，”张长明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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