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萧不由得瞪大了眼，半张嘴愣在那里。
他还真没想到这个自己都觉得困难的问题，对方居然能这么答，偏她还十分受用，脸上又飘起了红潮。
“我师父就等着你上门提亲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贺萧掰过身子，不让祁连韶看见她因为寥寥数语就飞起红霞的面庞。
“好，”祁连韶答得干脆，“明天就去。”
“哎？”
贺萧猛地转过身去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祁连韶憋不住嘴角弯了弯，然后坐直起身体。
“你要走了？”贺萧赶忙转过来问，“具体什么时候？”
“这几天的事，”祁连韶说着绕过贺萧下了床披上了亵衣说，“明天就出发也不意外。”
“那……那你还是晚些跟我师父……说吧。”贺萧说着拿被子卷起身体，“等你回来再说，不然她怕是又要多想，想的晚上睡不着那种。”
“也行，听你的。”祁连韶回眸莞尔一笑，将外套披上，“你呢？继续待在侍剑阁？”
“不然呢……？总不能说换就换吧。”
“我的意思是，熬夜看书到底还是太累了。”
“这……也没办法啊，作为阁主总不能不学无术吧，等赶上前阁主的水平自然就不用这么拼命了。”
祁连韶沉默了一会儿，重新回到贺萧身边坐下，换了更加耐心的口吻道：“你那位前任阁主，是当年和你师父齐名的学究，涉猎广泛，颇有高见，至于名器之学更是早有造诣……”
“我知道了，”贺萧叹口气说，“你想告诉我要赶上他……几乎是不可能的是吗？”
“也不是不可能。”
“得付出现在成倍的精力和时间？”
“当然，有这种努力的前提也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做到的吧。”
贺萧摇摇头无奈地笑了。
“我说的的确是实话，”祁连韶挺直背脊抱着胳膊说，“我只是不希望你如此老沈费力，最后得到的回报远不如期待。”
“……可，我没有太多挑剔的余地呀。”贺萧叹口气说，“我还能干什么呢？”
“你还能拯救三界啊。”祁连韶笑着揉揉她的头说，“别想太多，也不必太拼命，保重身子要紧。”
“嗯。我知道。”贺萧勾勾嘴角，还是忍不住问了，“那……你师父呢？她是不是也……精通典籍器学？”
接着贺萧看到一道阴影落在祁连韶脸上，直至他离开都没能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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