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爷是去收拾那个妖女的吧？”小贩兴奋地眨着眼问，“如果是真的，您问什么我都尽量答复！”
“……”
贺萧为什么会混到这种地步？祁连韶无语之时忍不住这么想，是，他知道她一路往南下留下血债累累，但真正的原因他也只是猜测，不能断定。
唯一能断定的，就是现在的贺萧肯定已经和当初与他分别时的，判若两人。
总之，她一定变了很多。
一想到这一点祁连韶心中就五味杂陈，当然，难过多一点。
“道爷？”小贩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喊他，“您怎么啦？”
“……没什么。”祁连韶伸出颀长的手指摁了摁眉心说，“对，我是去收拾她的，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吧。”
“嘿嘿，好嘞，首先呢，她往南去了。”
“……”
“大约十日前才经过这里，当时松竹帮的人还在到处抓她，她就这么大摇大摆经过这里，居然没人敢动她。”
“你亲眼看见了？”
“那可不？”小贩的眼睛十分夸张地瞪大说，“她一走出来我就觉出这人不对，肯定不是个善茬，虽说穿着道袍……”
“说重点！”
“哦，欸嘿嘿……这个……我得想想……毕竟年纪大了……
祁连韶忍住了没翻白眼，掏了两枚碎银拉过小贩手掌塞了进去，不耐烦道：“有什么全说了，别浪费我的时间。”
“哦哟哟，道爷真是阔绰，得嘞！都是明白人，我也不废话了。”小贩清了清嗓子说，“那血居道君前后才在咱们封凌镇停留了五日，第五日有仇家找上门，她就离开了，双方在客栈打了一架，哎哟，据说打的那叫一个激烈，就那道姑一个人血淋淋地出来了，之后报了官也不见有什么用。客栈里的伙计们还被勒令自己清理尸体，可把他们给气坏了，忙活了好一阵，不得不关门停业好几天呢。”
“……对方几个人？”
“您说仇家吗？”
“嗯。”
“得有……十几个人吧，虽然具体多少我说不好，但是十个以上是绝对有的。”
祁连韶舒出一口气，类似的消息，他一路上听了太多。最开始他认为这大多数以讹传讹，说故事的人为了吸引听众不惜夸大其词的结果而已，然而听得越多他就难免越相信。
贺萧……恐怕真的已经变成杀人狂了。
哪怕是被动地变成那副模样，也是相当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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