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韶的口吻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十分冷淡。
“我没有看过，所以不能告诉你原因。”
他如此作答。
听上去是在陈述事实，可张长明听来就是莫名火大，祁连韶分明就是在敷衍他！
可他不能这样就暴跳如雷，于是他暗暗深吸口气，保持平和口吻问：“你去了几个月时间，第一个回到神霄宫，得来的就是这样的答案？告诉我不知道，然后你的搭档又说，霍长清已经被你杀了？”
果然，祁连韶在想，在这儿等着我。
“是啊。”
他的回复仍然口吻毫无起伏，仿佛眼前这个上司的一举一动对他来说都毫无意义一般，提不起兴趣。
张长明便是被这般激怒的。
“你这是什么态度！”他猛地站起来质问，“你们出发之前我是如何反复叮嘱的？如果做不到为何不与其他道友一同行动？你是认为其他人都是你的拖油瓶，还是不愿意把这功劳分出去！”
“功劳？呵。”祁连韶冷笑一声说，“代掌门应该最清楚，我这人贪生怕死得很，若是我知道霍长清可能差点就折磨死我，我宁愿搭上其他所有人也根本不会靠近他。功劳？你所谓的功劳比得上我的命重要吗？”
“你……！”张长明气道差点儿就要龇牙咧嘴，他努力闭紧嘴后退两步，挤出个扭曲的笑容说，“好好，所以这就是你无视我命令的理由？如今《天演图》丢失，你对此还一无所知，你回来作甚？”
“啊，”祁连韶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说，“你已经认定我回来无用，还特地找我谈话，我想你之前一定已经问过贺萧了，所以你并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来对口供的？”
张长明额角一根筋跳了一下，他不得不伸手摁了摁，然后以更加不自然的表情崩着脸说：“看来你对贺萧满口谎言一点儿也不吃惊，莫非也是你教的？”
“问题略多，”祁连韶煞有介事道，“容我理理。”
张长明额角青筋又跳了跳，他使劲儿摁了摁太阳穴，走回座椅上坐好，吐出一口浊气重新发问：“好，《天演图》是如何到你们手中这个问题暂且不谈，说说霍长清吧，你是如何追踪到他，并且见到他时他是何种状态，逼得你非痛下杀手不可，你最好一五一十老实交代。”
祁连韶又眯起了眼，沉思片刻才开腔：“他疯了。”
张长明哑然失笑：“所有人都知道！”
“那你知道他叛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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